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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怎么乱打人!”喜鹊瘪着嘴,眼眶泛红地指控他。

“痛吗?”

“咦,好像不怎么痛耶。那我以后切菜伤到手,跌到摔到撞到,通通不用怕了!”喜鹊看着自己手臂,乐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该注意的是你自己。有了血药体质,加上一受伤便能痊愈的内息。你若被人抓起来,关在监狱里取血,就这么不死不活着,也是一辈子。”他说。

喜鹊原本没想到这一层,听他一说,牙齿便打起颤地说道:“师父,你可以在取血之后,再把内息收回去吗?”

“不行,你好自为之吧。”他起身,便要走出树荫区。

“我不要好自为之,我只要好好跟着你。”她不由分说地从他身后紧紧地抱住他。

独孤兰君抿着唇,容许了她片刻的放肆。

因为他知道,如今的她不能跟他回到巫咸国。因为以她这种“血药”体质,回去只会是——死路一条。

独孤兰君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但他没想到的是,夏侯昌所中的血毒远比他们预期的还严重。

喜鹊即便拥有能自愈的内息,可是在连流了五日的鲜血之后,前几日还会缠着东方荷说说梅非凡近况的她早已脸色惨白,连开口力气都没有,就连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吃饭大事,她都只能气息奄奄地由着东方荷喂食。

而夏侯昌意识虽还没清醒,却已从原本的活死人,变成了肌肤渐渐恢复有光泽、四肢甚至会在睡梦中移动之人。

“还有一些毒未清除。”以针炙控制每一段毒血祛清的上官瑾,沉声说道。

“那就再抽点血……”喜鹊说完这句,便昏了过去。

她一昏,便是整整三天没再醒来。

东方荷心急如焚地守在喜鹊身边,频频追问着上官大夫——

“喜鹊怎么还没醒来?”

“失血太多,脉太虚。但,我喂了她许多补血神丹,这一、两天应当会醒来。”上官瑾埋头苦写着,因为这辈子还没遇过这种可以当药人的家伙,不趁现在好好观察,更待何时。

此时,在喜鹊昏迷之后便极少开口,总是坐在一旁打坐练内息的独孤兰君瞪着脸色苍白得像是死去的喜鹊,他的拳头不由得紧握了一下。

“她醒来之后,你们就带她一起离开。”独孤兰君的目光将喜鹊从头到尾看过一遍,缓缓地站起身。

“梅非凡要她跟着你。”东方荷随之起身,蹙着眉说道。

“她这种体质,跟着我到巫咸国只是死路一条。”独孤兰君说。

东方荷望着独孤兰君清冷的绝色脸庞,心头轻轻地震动了一下——莫非这两人……

“好啊,她留在这里,我跟你回巫咸国。”上官瑾立刻丢下毛笔,满脸兴奋地看着独孤兰君。

独孤兰君此时倒没后退,反倒是定定地看着上官瑾,轻启薄唇说道:“我若有需要你之处,会派人送信到夏侯昌的铺子里去。”上官瑾对毒物及药草之研究,完全不愧神医封号。加上他对自己迷恋至极,总有派上用场之处。

“你听见了吧!还不快点将夏侯昌离这最近的铺子全都告诉他。”上官瑾乐不可支地对东方荷说道。

东方荷点头,朝旁人吩咐了下去。

“我走了。”独孤兰君发现他只能趁着此时走,否则喜鹊若是醒来,他实在无法保证自己有法子脱身离开。

只是,目光还是忍不住又往喜鹊身上盘桓了一回。

“你当真不管喜鹊了?”东方荷轻声问道。

“不然,叫喜鹊跟着我这神医好了。”上官瑾说道。

“不行,喜鹊是夏侯昌的救命恩人,若她不跟着独孤公子,自然是由我来照顾,保护她这一生。”东方荷立刻拒绝了上官大夫的要求。

独孤兰君听了这句保证,他望着东方荷,双唇似笑非笑地扬起,绝色容颜像是一朵清艳至极的兰花缓缓绽开。

东方荷不自觉屏住气息,看得没法子移开视线。

此时,昏迷多时的夏侯昌竟踭开眼——看到了他的女人一脸惊艳的模样。

“他醒了。”独孤兰君与夏侯昌交会了一眼后,他转身便离开。 东方荷蓦地看向夏侯昌,一对上他的眼,这些日子的担心受怕突然间一股脑儿地袭来,让已经许久不曾落过泪的她,顿时抱着他,埋首在他颈间,不顾一切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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