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兴庆宫二人商谈,越王府四人分析(2 / 2)

王怡上前赶忙扶起二人,说道:“姥爷,舅舅,再不要耍笑我了,以后进的这府中,无需任何礼仪。”

陈贵妃附和道:“就是,你二人一个姥爷,一个舅舅,在外免不得礼仪繁重,这是怡儿的府邸,你们这是给孩子难堪啊。”

王怡指着冯汉广说道:“舅舅,这位是?”

冯汉广听闻,说道:“草民冯汉广叩见贵妃娘娘,越王殿下。”

贵妃说道:“请起。”

见冯汉广无反应,陈正道说道:“娘娘叫你起来。”

“谢娘娘,殿下。”

“舅舅,他是?”

“不认识他了吗?青云驿那个书生。”

王怡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

冯汉广意识到当时三人王怡也在场,说道:“草民不认得殿下,有失冒犯,望殿下恕罪。”

“嗨,这算什么,认得不认得又有何妨。”

众人落座,陈正道便故意说道:“外甥啊,你这府邸还未修好嘛,怎么显得如此冷清,什么都没有啊。”

“在云梦阁待了这么久,习惯了一切从简,东西多了,倒觉得有些碍事,不自在。就我一人,这府邸修这么大也没用啊。”

“孙儿,你这府中有多少仆佣啊。”

“爷爷,两个厨子,两个丫鬟,三个打杂的,再加上一个管家,总共八个。”

“这么少,这么大的府邸,怕是不够用啊。”

“爷爷,没事的,日后若不够再添也不迟嘛。”

此话说的陈国光倒是有些羞愧难当了,陈正道见状在一旁补刀:“父亲,咱府中我记得应该有三十人左右吧。”

陈国光脸红道:“是,是,这事倒是让我羞愧万分啊。”

王怡说道:“爷爷何须自责,您上了年纪,家中事物不便自己动手,多找几个仆役也是理所应当的,咱们也是算工钱的,做工的肯定非常乐意,何况我舅舅多时不在家,多找几个人照顾您,免得您无聊寂寞。”

此话一出,陈正道略显局促,指着站在身旁的冯汉广,撇开话题。

“大外甥,皇上不是让几位亲王开府纳贤嘛,这个人就当是你的第一位僚属了。”

“有舅舅过目,我自然放心,况且在青云驿与你见过一次,那便是缘分,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冯汉广答到:“草民是益州人士,家中已无亲人,便来京城投靠叔叔,在省城考了个举人,想的是能到京城考个进士。”

“哦,既是举人身份,那就是有功名在身了,不要过于谦虚了,我这府中并无重要事情,可能日后写个折子什么的还要劳烦你,其余时间你就在府中安心读书,若能考中进士,能为朝廷效力,那是最好不过。现今就以贴身师爷的身份随我。”

冯汉广跪倒在地,说道:“卑职一介寒儒,蒙殿下、世子不弃,知遇之恩难以报答,卑职定当倾尽所能,以报答殿下之恩情。”

王怡一把将冯汉广扶起,说道:“以后再无需多礼,这就叫管家给你收拾一间屋子,你随他到府中转转,熟悉熟悉。”

冯汉广拜谢众人。随管家离去,沉默多时贵妃说出了心中所想。

“父亲,哥哥,正好你们都在,我今个就将事情跟你们说明白。”

陈国光对着陈正道说道:“对,对,叫你回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父亲,哥哥,太后又找过我了。”

陈国光惊讶道:“哦?”

陈正道问道:“这太后找你又说了什么?”

贵妃说道:“昨日圣上将朔方镇总管殷其雷封为了凉州都督府长史。”

王怡说道:“不错,我接到吏部移文了。听说这位殷将军很是勇猛,我却未曾见过。”

贵妃说道:“起因正是这个人,太后跟我说道……”

陈正道听闻,笑道:“太后觉得此人的调动,是圣上有意为之,是对殿下的偏心。”

陈国光说道:“太后所言倒也不无道理。”

贵妃问道:“你的意思呢。”

陈正道反问道:“你的意思呢。”

贵妃说道:“太后一席言语,说的我是心乱如麻,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哥哥,还是想听听你的见解。”

众人望向陈正道,陈正道站起身来。

“此事蹊跷之处,在于朔方接连幽、凉二州,兼领哪府长史本是圣上乾纲独断,但是如今却是越王殿下的长史而非晋王殿下。再者,晋王幽州都督府长史、赵王并州都督府长史空缺,此为第二疑点。此两者,过于明显,不免众人怀疑,但是圣上是何等圣明!太后又是何等人物!”

陈国光疑惑道:“儿啊,圣上这般到底为何?”

“对于三位皇子,皇上倒是公允,并无过分偏爱,我陈家能有今日地位,也是皇上宠幸妹妹,对于殿下的喜爱,那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当今圣上乃是一代雄主,绝非徇私废公之人,如此行事我暂时无解。”

几人坐在堂中,皱眉掩目,久久无语。

“会不会是这样。”

一声话语打破了堂内宁静,众人抬头,是久未说话的王怡。

贵妃说道:“你个孩子懂什么。”

陈正道打断贵妃,说道:“殿下有何看法,说下去。”

王怡说道:“父皇很有可能是借此情形,用以判断朝局的动向,皇上真正的意图,应该是太后宇文氏一族,师父说过,太祖太宗为防后宫外戚干政,后妃皆是庶民之女,但是陈家却是例外,姥姥与太后本是一家,皇上怕的是两家外戚的联合,到时候再生祸端。所以,无论是从立嫡立长来看,还是外戚强弱来看,父皇人选定然是皇兄晋王。再无他人。”

陈正道听闻,说道:“看来你师父、师兄没有白教你。”

王怡继续说道:“但是,太后的行为倒是有些琢磨不透,舅舅刚才说了,太后那是何等人物,可为何做出这等令人不解之行为,难道是太后对时局分析有误?不像;或者另有隐情,如今不得而知。”

陈正道随即分析说:“如果说太后知道后果,却还想着赌一把,那么说明在皇上那里……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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