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提笔相助21(2 / 2)

随后,什么东西从邱陇的口袋里滑落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政巽给的铜板,掉出去了一枚,不多不少。

政言竟然没有清空我的口袋?

如果呼叫政巽求救的话,不久等同于把他亲手引进地狱吗?

一阵剧痛,邱陇的问题被硬生生塞到了脑后。

政言又缝了十七针,但邱陇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现在半件衣服已经和邱陇“合为一体”。

我的救赎,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一阵闷响,政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又是一阵闷响,什么东西穿过门板,泛着银光。是一柄大剑。

随后,卧室的门随着一声巨响被砸了开来,几道身影涌入房间。

领头的是政巽,他的手里提着毛笔,腰间的铜钱叮当作响。

政巽身后跟着“不死鸟”陆济仁,刚刚砸门的应该就是他。

随后是时青和蓝鸲,以及两位邱陇叫不上名字的人,一男一女。

邱陇以为只会来一个人,没想到来了一支短宣队。

很快,那位叫不上名字的人男子便架住了政言,时青在一边用长剑抵住了政言的心口。“不死鸟”来到邱陇身边,手中大剑三下五除二切断了束缚住他的麻绳。

“怎么样,你还好吗?”

说着,他注意到了邱陇身上的缝线。

“对不起,我的疏忽。你现在当然不好,还请稍等片刻。”

随后,他扶着邱陇缓缓坐起,房间里又一次弥漫着那股怪异的香气。但是很快,一股更为强烈的清香将其驱散。那位叫不上名字的女子缓缓走过来,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抓住了邱陇的一只手。

“等下队长要帮你处理伤口,可能会有点痛哦。不要担心,抓住我的手。”

用词和政言有些相似,但语气中真诚的关心和温柔是政言口中从未出现过的。

“那蝶子,他的情绪就拜托你了。辛苦了。”

“不死鸟”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布包,从中取出医疗用的器具,开始帮邱陇拆线、拔针。房间中的清香似乎有提神镇痛的功效,预想中和被称为“蝶子”的女子口中的疼痛都被香气消融开来。

很快,“不死鸟”收起了医疗器具,轻轻拍了拍邱陇的肩膀。

“行了,都处理好了。现在试着下地走走吧,你也在这张床上受了不少苦了。下次记得小心点,遇上这种人可不是什么好事,你知道的。”

邱陇试探着转了转头,果然感觉到自己的肌体已经完全恢复。下了床走到政巽身边,政巽身边站着夜隐短宣队的其他人。尹霓突然跑了起来,一把将邱陇紧紧抱住。

“邱陇弟兄,抱歉让你受苦了,我弟弟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说着,扭头看向白羽沫,伸出一只手来。

“把任务单交出来吧,我们会去基地要求撤销任务。”

“撤销?那我们的奖励呢?”白羽沫撇了撇嘴。

“很显然,我已经回家了,他可以作证。”说着,政巽提笔指了指被架住的政言。

“有了我和邱陇弟兄的亲身经历,加上其他队员的目击,政言被收监已经是铁板钉钉了。随后,这任务就会自动被撤销,还不如早动手要好。放心,我会把情……”

“什么亲身经历?”

陆济仁不知何时走到了邱陇身后,蝶子跟在他的身侧。

“没什么。”

“但是,刚刚他……”说着,指了指邱陇,“他身上的针孔,怎么跟你身上的那些‘卦象’相比,大小间隔都几乎一致?”

眼见藏不住,政巽向着邱陇几人一鞠躬。

“对不起,失陪一下。”

随后,带着陆济仁二人走到一边。

沐流风看了看手表,又扫视了一圈众人。

“不早了,我们差不多该走了,家里都还有人等着。”

“流风,稍等一下。”

白羽沫掏出任务单,走到一边的蓝鸲面前,和她说了点什么。随后,她将任务单交到了蓝鸲手里。

“好了,我们走吧。”

说着,几人转身离开了政言家。

那天晚上,科尼亚短宣队基地。

基地角落里的长椅上,政巽几人正讨论着什么。

“任务已经撤销了,政言也被带走了。政巽,我知道你不好受,不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往好处想,你再也不用受苦了。”

看着默默流泪的政巽,蓝鸲递过来一块手绢,随后轻轻搂住了他。

“另外,那个穿白色裙子的小妹妹想要我跟你说,她为自己对你的态度感到抱歉。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和你成为朋友。”

“没……没问题啊……当然没问题。”

政巽断断续续地回答。陆济仁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头。

“亲手送走亲弟弟我理解,即使那个弟弟他……”

后半句,陆济仁不忍心说下去。

“内耗有什么意义啊,事办好了就是办好了,矫情什么啊。”

“抱歉,龙天,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就是就是,龙天,你看现在政巽的心情也不好对吧,补这么一句干什么呢?”

“时青,蝶子说就算了,你的语气有好到哪里去吗?”

“龙天你……”

“安静!”

陆济仁低吼一声,将二人的争吵扼杀在了摇篮中。看着旁边的蝶子已经开始不知所措,他挥了挥手。蝶子随后缓步走了过来,和三人抱在一起。

大堂中间,张子義牧师正和工作人员交谈着什么,他的身侧立着另外一位老人。很快,工作人员便转身离开。张牧师正打算离开基地,目光却被一边的几位青年吸引住。看着他们中的四位抱成一团,另外两位等着彼此,不禁微微笑了笑。

“校长啊,年轻人们真有活力啊……”

“希望他们是用在对的事身上吧。走了,回学校。”另一位老人神情明显严肃许多。二人就这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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