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就是一座魔山,我也要闯一闯25(1 / 2)

掬一缕清凉,揽一夜柔情,把思念佳丽,铭刻心房。谷粒子挥手,芯怡远行,在车轮碰撞的节奏里,他的心无法平静,无法割舍相思的那滴泪水,从眼角流向脸颊,最后落在每一个日月星辰里。粒子回到家,坐在贫乏的书斋,望着素壁、银屏,写半阙《钗头凤》,戏说离情别绪,低吟典美的爱情,祝福芯怡平安快乐。他想借遗山先生的词儿,为芯怡寄语:“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谷粒子仿元好问《摸鱼儿》调,吟唱一曲:南行路,倾听当年箫鼓,岚烟依旧如楚。织女有灵常庇护,远离是非风雨。天怜惜,少艰苦,呢喃燕子归旧屋。夫拙妻补,朝朝暮暮人,粗茶淡饭,灯火阑珊处。若相问,情为何物,痴情人生死相许。拨晦涩阴云,忽见月明,欲拥星光去。

芯怡别过粒子哥,也是泪湿衣衫袖。她坐躺在12号车厢的卧铺上,眼睛静静地望着车厢顶,飞驰的列车,音箱播放的音乐,窗外的青山绿水,秀美村庄,高楼都市,从她身边掠过,这一切仿佛与她无关。芯怡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个与粒子哥相亲相爱的画面,一幕幕南来北往,牵手相依的片段。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时时念,此情绵绵无绝期。

芯怡拿出手机,把诗句改写在屏幕上,一按发送键,网线立刻把它传给另一端。谷粒子马上回复:“收到,谢谢亲爱的芯芯。继而也回了一首:

愿尔如星我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此去番禺谨慎行,菩提树下问凉热。

诗情画意,尽管伴随着滚滚车轮距离越来越远,但嫦娥仙子手中的红线线把两个恋人的心系得更紧。

晚上七点,芯怡到达广州后。姑姑亲自开车到火车站来接她。姑侄俩闲喧后,芯怡坐在副驾驶座上,姑姑开车,行驶在宽敞而霓虹辉映的广花大道上。芯怡问姑姑:“姑妈,怎么突然想去番禺开酒店?您又投了不少钱吧?”

“不是太多,大约要一百万。这事都是郭董事长一手操办的。他在番禺有个亲戚,房子是那个亲戚家的,不收租金,以房入股。我,上个星期和郭董实地考察了一下,在新环路,附近有文化馆、体育馆,很繁华的地段,人气旺。如果经营得好,票子会像流水一样涌进来。到时,姑姑不会亏待你。我已跟郭董说了,给你留三份股,工资是员工的两倍,另有提存和加班费,每月不少于8000元,你看如何?”

芯怡一听是与郭洋合伙开的,心里打鼓似的:怎么又和他搞在一起?上次差点把我坑骗死了。要不是我自己有主张,这一生就毁在他手里。芯怡心中嘀咕,一脸愁云。她想起粒子哥临别时的叮咛,忐忑不安,久久地沉默着。

姑姑见芯怡没有反应,问:“怎么啦?不说话。”作为商人的永总以为丰厚的待遇会让侄女高兴不得了。谁知道芯怡不但没有半点高兴的表情,反而语气强硬地拒绝说:“姑妈,这事您还是让别人去吧,我干不了。”

其实姑姑知道芯怡的心思:这个侄女一定因为上次的婚事,一直对郭洋耿耿于怀。她常在表妹面前抱怨姑姑只知道做生意,赚钱,连侄女的终身大事也拿出当人情。现在一听姑姑要和姓郭的一起开酒店,不知道那个姓郭的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姑姑难道还看不出来?他们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好的待遇?为什么把财务这个要职交给我来打理?一连串的问题,在芯怡心中纠结着。她有点想不通,理不出头绪来。她越往深处想,越觉得事没那么简单,难道有什么陷阱?让我跳。她不敢往下想……

这时车子下了高速,姑姑突然按下开窗户的按钮,车窗飞快地向下滑,一股刺骨的北风从车窗口钻进来,赴面,芯怡打了个寒颤,自己伸手把窗门关紧。

到家后,芯怡走进客厅,表妹已打开了空调,身上才感到有点暖意。表妹见到芯怡特别高兴,问寒问暖,问乡下过年的味道,喋喋不休。表妹沏了两杯茶,端给母亲和表姐:“芯芯姐,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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