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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文俊等待言晰上课的这两天时间里,刘英也完全没有闲着,程父安排的律师来了警局好几次,想要把程纶取保候审,甚至是上层领导都给了他们压力。

毕竟程家是衡城的纳税大户,就算是市局的领导也要给程父一点面子。

但刘英始终坚定着自己,在领导安排人下来跟刘应申交谈的时候,刘英直接把证据拍在了那人的脸上,“程纶侵/犯未成年儿童并且虐待致其死亡,法医的鉴定结果,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证据确凿,你竟然还要我把他放出去?”

刘英眯着眼睛,带着审视的目光将那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你究竟是何居心?难不成你收了程家的钱,想要为杀人凶手脱罪吗?”

如此一个高的帽子扣下什么让刘英把程纶放出来的话,一溜烟的就跑了去。

局里面有年轻的警员询问刘英,“刘姐,你这么刚,就不怕上面给你穿小鞋吗?”

刘英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我坐得端,行得正,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有什么好怕的?”

“真正应该感到害怕的……”她低着头,微微勾了勾唇角,“应该是那些心中有鬼的人才对。”

刘英之前安排的警员已经将程纶电脑视频里面所有受害者的详细信息都调查汇总了起来。

这些视频最早的一条在十五年前,最近的一条在一周之前,里面一共出现了一百零三名女孩。

刘英第一次得知这个数据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好像竖了起来,她满脸的恶寒,“这么多人,他也不怕染上什么脏病,真是怪恶心的。”

视频里面的一百多名女孩,每一个都长得很好看,各有特色,各具千秋,里面不妨是有一些因为程纶有钱,所以主动跟他进行肉/体交易的,但也还是有三十九个女孩是失去意识,被迷/奸的。

而这三十九个受害的女孩当中,根据视频拍摄的时间节点来看,有四个未成年。

“真是个畜牲!人渣!”刘英愤愤的唾骂了一句,程纶长得一副人模狗样的,私底下却完全不做人事,短短十来年的时间,竟然祸害了这么多人,而且十三年前发生了余文清的死亡事件,程纶竟然依旧胆子大到去迷/奸未成年少女!

刘英把走访其他几个受害女孩的事情分配给了警局里的其他警员,而她则是将这几个未成年女孩的案件给揽到了自己的手中。

四个女孩,其中有两个女孩现如今已经成年了,而另外两个名字叫王思睿和韩沁心的女孩,到目前为止,依旧属于未成年少女,都还在上高中。

警局里面是有着这四位女孩的详细资料的,那两个成年的女孩全部都去了外省上大学,并且举家搬离了这里,一时之间,想要调查也不太方便。

王思睿的家庭地址距离警局要稍微近一些,刘英便直接带上了一名警员,驱车前往了王思睿的家里。

刘英敲门了以后,给她开门的是王思睿的母亲,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她的头发剪得很短,整个人的精气神不是很好,满脸都透露着一股沧桑之感。

刘英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方便进去吗?我们有些事情想要找你了解。”

似乎是因为第一次被警察找上门,王母有些忐忑,十分不安的搓着自己的双手,扭过头向屋子里面的王父看了一眼,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以后,她这才往后退了两步,让开位置,“好,你们进来吧。”

把人邀请坐到沙发上,王母去倒了两杯茶水过来,“两位警官,家里面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就只有一些茶水,还请你们不要嫌弃。”

刘英轻笑着摇了摇头,“已经很好了,谢谢,请你也坐下吧,不用忙活了。”

王母期期艾艾的应了一声,坐在了沙发对面的小板凳上,她的双腿紧紧的并在一起,双手攥成了拳,放在大腿上,整个人都有些惶恐不安。

王父看上去比王母要稍微镇定一点,他手里拿着一根烟,不断的吐着烟圈,很明显的情绪也有些烦躁,“不知两位警官来找我们,有什么事?”

刘英轻咳了一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想和你们谈谈你们的女儿王思睿被侵/犯……”

可她话才说到一半,王父王母却勃然大怒,王父顾不得灼烧的疼痛,直接用手指头掐灭了手里的烟,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什么,我女儿现在好好的在寄宿学校上学,你们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王母的眼泪当场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多,可只要被提起,王母的心里还是很难过。

她无比的自责。

当年她的女儿是王思睿只有十五岁,刚刚中考完,那天是出中考成绩的日子,王思睿考了647分,完全够的上衡城的重点高中,这原本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可当时她却和王思睿大吵了一架。

因为王思睿说自己的手机旧了,想要让王母看在她考了这么高分的份上,给女儿买一个最新款的水果机。

可那一个机子要将近一万块钱,他们家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王母和丈夫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都不足以一万。

王母当场就呵斥了女儿,指责对方不当家,不懂得柴米油盐贵,王思睿心里面也很委屈,她拼尽了全力才考了这么高的分,难倒不值得一个奖励吗?

更何况她这些年从来都没有主动向家里提过什么要求。

母女两人互相不理解,大吵了一架之后,王思睿直接夺门而出。

跑出门后,王思睿发现王母并没有追出来,她心里就更委屈了,心情不好,更何况她觉得自己已经中考结束也是个大孩子了,所以就跑到了一个酒吧去喝闷酒。

这个时候的王思睿哪里知道,她会在这个酒吧里面遇到程纶这个恶魔呢。

王思睿之前都是没怎么喝过酒的,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一国就下肚,她其实整个人就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程纶本就喜欢这种,看起来就纯洁无比的女孩,从包厢里面出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王思睿独自一个人坐在吧台上,程纶主动走上去和王思睿搭话。

得知王思睿是因为王母没有给她买手机而心情郁闷,来这里喝酒的时候,程纶迅速的扮演了一个知心大哥哥的角色。

王思睿年纪小,也不知社会的险恶,看到程纶如此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一点心理防范都没有的就接过了程纶下了药的酒。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下/体疼痛不堪,那个知心大哥哥赤/裸着身体躺在她的身旁,王思睿当场就吓傻了,惊恐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冲着程纶又打又骂,想要发泄心中的恐惧,可却一下就被程纶制服住了双手,而且程纶拿出了他们昨天晚上亲密接触的视频来威胁她,如果她敢报警,程纶会把这些视频发给她所有的亲戚朋友和同学,让她认识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才十五岁,就已经和一个男人上床睡觉了。

王思睿什么也不懂,恐惧缠满了她的全身,她捡起地上皱皱巴巴的衣服穿在身上,逃也似的跑回了家。

一晚上没有回去,王父王母都快着急死了,好不容易盼到了王思睿回家,却看到她浑身上下都印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顿时,王家父母感觉天都要塌了。

王思睿才十五岁啊!

一旦报警,被外人知道了,她以后还要怎么做人?!

王家的父母也都是比较传统的人,王思睿的清白看的比较重要,更何况,程纶的手里面还有王思睿的视频,如果这视频当真被他曝光出来,王思睿也就根本没有脸面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了。

为了保住王思睿的名声,王父王母最终打算把这件事情给隐瞒下来,他们去药店给王思睿买了紧急避孕药,让她吃了下去,王母亲自动手清洗掉了王思睿身上所有的痕迹。

一家三口缄口不言,硬逼着自己当做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王思睿在事发之后出现了一些心理问题,即便她考了很高的成绩,却也没有办法再去那所重点中学念书了。

最终,王父托关系把王思睿送进了一家封闭式的寄宿学校。

即使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多,可这件事始终是王父王母心中的一颗刺,硬生生的扎在心脏上面,没有办法被拔除,时时刻刻都被刺痛着。

但只要没有人提起的话,这点痛就还能够忍受。

可他们装聋作哑了两年,还是被刘英的到来打破了这表面的平静。

王母拼了命的用袖子擦着眼泪,可这眼泪却好像是泄了闸的洪水一样,无论如何都擦不干净,甚至还越擦越多。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王父彻底的恼怒,一把拽着刘英的胳膊就把她往门外面推,“你给我滚!我女儿好好的上学呢,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王父气急了,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刘英根本挣扎不开,转瞬间就被他推到了门口去。

刘英咬了咬牙,试图和王父讲道理,“我能够理解你们想要保护女儿的这种心情,但是如果你们一直就这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受到伤害的只会是你们的女儿。”

“我已经找到程纶伤害你们女儿的证据了,”刘英提高了嗓音,语气坚定,“我一定能够帮你们的女儿讨回公道,把程纶抓到监狱里面去!”

可王父依旧不听,拼了命的把刘英往外推,“滚!我让你滚,你没听到吗?!”

他使出吃奶的劲把刘英推到外面,紧接着又一把将小警员也推了出去,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王父整个人无力的依靠在门上,身体一点一点的向下滑落,最后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面上,刚才当着刘英的面他没有哭出来,此时的他却已经泪流满面。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了啊?”

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无助的哭泣着,“我们好不容易忘记了过去,我女儿好不容易可以重新生活,你们为什么非要把她再次拉到地狱里去?”

就算把程纶送到监狱里面去了,又能如何呢?

他女儿的清白能回来吗?

到时候出庭作证,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女儿被一个畜牲给侵/犯了,自此以后,他的女儿会被贴上标签,被所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还要怎么活啊?!

难道非要把人逼死才行?!

小警员还在拍着门,“王先生,王先生,你开门啊,我们真的是来帮助你们的……”

“算了,”刘英拉了一把小警员的胳膊,低声呢喃着,“他们选择这样也是为了刘思睿着想,如果他们实在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吧。”

刘英长叹了一声,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的对女性有歧视,明明是她们受到了伤害,那些人不去指责伤害他们的人,却反而总是高高在上的,对着受害者指指点点。

但她也能够理解王父王母的想法,父母爱其子,则为之计生远。

“我们去韩沁心家里试试看吧。”

不同于王思睿被送去了寄宿学校,韩沁心和其他千千万万普通的学生一样,在公立高中上学。

她今年上高三,是一个艺术生。

韩沁心自小就长得十分漂亮,出生的一双眼睛就仿佛是黑葡萄一样晶亮亮的,三岁的时候,因为过高的颜值被一个导演看中,去拍了一支广告。

韩家的亲戚朋友们总是说小的时候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孩,长大了以后是要长残的,可韩沁心却一直从小美到大,因为小的时候拍广告的缘故,韩父,韩母觉得她可以去走娱乐圈这条路,于是把她送去了舞蹈机构学跳舞。

韩沁心也是真的热爱舞蹈,当时一群小孩子们在一块学舞,下腰,压腿,好多小孩疼得直哭,吵嚷着要回家,韩沁心却一言不发的坚持了下来。

而且这些年里面她大大小小的参加了很多舞蹈比赛,每一次都取得了一等奖的好成绩。

舞蹈方面这么优秀的韩沁心,在文化课上也并不弱,只要未来不出任何意外,她可以凭借优异的成绩考进中央舞蹈学院。

可就在一年半之前,高一暑假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韩沁心像往常一样报名参加了省里的一个舞蹈大赛,如果能够拿到好名次的话,会在高考中加分,韩沁心为了这次比赛准备了很久,也不负众望的拿下了第一名。

这个比赛的最大赞助商是衡阳渔业,韩沁心在台上面跳舞的时候,程纶一眼就看上了这个精致的如同洋娃娃一样的女孩。

比赛结束以后,程纶以赞助商的身份邀请了前三名的获奖者,和主办方一起去吃饭。

有这么多的人一块,韩沁心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直接答应了下来,当然,当时韩父韩母也在。

十六岁的她,和她的父母,都没有看出来笑眯眯的夸奖韩沁心跳舞跳的好的程纶其实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鬼。

在吃饭的时候,程纶故意给韩父韩母敬了很多的酒,让他们喝醉以后借口他们没办法开车,就在附近的酒店里帮他们开了房。

韩父韩母只以为程纶是个好人,还特意的感谢了他。

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进入房间以后,喝到的醒酒汤里面被程纶下了安眠药。

在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间里,韩沁心被程纶丧心病狂的侵/犯了。

韩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程家家大业大,他们根本得罪不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打碎了牙关往肚子里面咽。

但韩沁心并没有因此而沉沦下去,因为她知道,长得漂亮,跳舞好看,被变态看上,一点都不是她的错。

这些年里因为舞蹈,韩沁心自信又大方,再加上韩父韩母也是比较开明的人,即便暂时不能将程纶怎么样,但他们还是将当时韩沁心身上穿的衣物全部都保留了下来,作为以后一个可能去告程纶的证据。

一家三口都比较看得开,韩沁心就当做自己只是被狗给咬了一口,她又不能反而把狗咬回去,所以就全然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上学,继续跳舞。

刘英来到韩家的时候,韩沁心在自己的卧室里面写作业,得知刘英的来意,韩沁心将那几件保留了一年多的衣物拿了出来。

十七岁的少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明媚又自信的感觉,她看着刘英,一字一顿说的格外的认真,“这是他当时侵/犯我时,我穿的衣服,上面或许能够留下一些他的□□作为证据。”

“当年我们没有报警,是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没有办法抗衡程家,”韩母将韩沁心搂在怀里,爱怜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对刘英说道,“现在既然你们警方主动开始调查程家了,我们也就相信你们可以给我们沁心讨回一个公道。”

韩父也在一旁点了点头,“有什么我们需要我们配合的,你都可以给我们说,到时候出庭作证也可以,我们沁心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该付出代价的是程纶那个畜牲。”

刘英用一次性的包装袋将几件衣服装了起来,“好,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把程纶绳之以法。”

从韩家出来,小警员看着刘英手里的衣服疑惑的开口道,“为什么明明都是受害者,王思睿和韩沁心的父母却有如此大的区别呢?”

刘英轻叹了一声,“但他们都是为了女儿,不是吗?”

“无论他们做出任何的选择,我们都要办好案子,把程纶缉拿归案,为受害者寻求一个公平正义。”

小警员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刘姐,我知道。”

——

程家别墅前,余文俊因为看不太出来别墅周围的阵法,下意识的就要往里面走,言晰一把将他给捞了过来,“别急,你这样冲过去,只会魂飞魄散。”

或许程家的人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些年做下的恶事有些多,担心会有一些厉鬼上门报复,不仅用了一个防御阵法,将一整个别墅区全部都给笼罩了起来,而且周围还贴满了专门克制鬼魂的八卦图,

余文俊这么弱的小鬼,直接就能被那八卦图给照散了。

“这么狠?!”余文俊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他两只手紧紧的抱住了言晰的手指。

“嗯,我并不是危言耸听。”言晰回答了一句,从书包里掏出了那只罗盘,罗盘大小适中,刚好能够印在言晰的掌心。

余文俊死后这些年一直浑浑噩噩,对于道家术法这一类的东西也从未见过,他好奇的询问出声,“你是要用这个罗盘找到我们可以进去的地方吗?”

言晰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布下这个防御阵法的人有些功力在身上,冥冥中将自己的一缕意识和阵法连接在了一起,若是强行破开阵法的话,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

“罗盘可以找到阵法的薄弱之处,打开一个缝隙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就好,”余文俊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我们快一点吧,万一程家人早有准备,把所有的证据都转移了,就不好了。”

“嗯。”言晰轻声应了一句,他把罗盘放在了自己左手的掌心,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起,指尖灵力微闪,注入到左手的罗盘上,原本四平八稳的指针立马开始了晃动。

指针在罗盘里面转了几圈后,指向了右边的方向。

言晰跟着指针所指的方向,最终来到了别墅的右后方。

别墅外围罩上了一层防御阵法,但程家的人还是要进进出出,阵法布置之初,程家每个人应该都是滴了自己的一滴指尖血进去。

如此一来,阵法认人,他们便可以畅通无阻。

罗盘所指的这一片应该是别墅里的佣人居住的地方,有一个小门,他们也是可以自由出入别墅的,但因为不是程家的血脉,为了能够让他们进出,这一块阵法的防御力就要弱上很多。

原本还以为是需要破开阵法的,看到这处留给佣人们行走的小门的时候,言晰就有了另外一个抉择。

他贴着隐身符一直在旁边等待着,差不多等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言晰看到了一名程家的佣人从远处走了过来。

他用灵力将自己和那名佣人连接在一起,又隐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气息,由着那名佣人带着自己穿过了防护阵。

余文俊被言晰用灵力保护了起来,别墅里面贴着的那些八卦图并不能够伤害到他,他从言晰的口袋里探出了个脑袋,伸出胳膊指向前方,“言晰,程家的地下室就在那里!”

因为有隐身符的存在,这一路走来虽然时不时就有一两个佣人路过,却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言晰。

刚刚踏进别墅内部,言晰顿时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这程家还真是卧虎藏龙。”

程家竟然在整个宅子的地基上面布下了一个五鬼运财阵。

余文俊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他除了能够感觉到这个别墅里面的确存在着一些阴煞之气以外,就再也察觉不到其他的存在了。

他听到言晰说什么卧虎藏龙的话,心里面忽然咯噔了一下,“你……该不会打不过吧?”

难不成他们一人一道士,今天都要交代在这里?

言晰轻笑着摇了摇头,颇有些好笑的开口道,“那倒是不至于。”

现如今他已经恢复了六成的功力,除了一些活了很久的老怪物以外,言晰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开口道,“就是有些惊讶,这里竟然会被布下了一个五鬼运财阵法。”

“五鬼运财?”余文俊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什么意思?”

“是这样……”言晰大概的给余文俊解释了一下。

五鬼运财,顾名思义就是请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的生财鬼张元伯,刘元达,赵公明,钟世贵,史文业帮忙,把别人家里的财产转运到施赐者八字运途命理内,这五个小鬼可以做到不启人门户,不破人箱笼,就取之人财务。

只不过,现阶段这五灵公早已消失不见,只能够调动到一些普通的小鬼,这五鬼运财之术的作用也大打折扣。

但即便如此,言晰观测这阵法布置在地基上已经有十数年的时间,程家还是通过这个阵法敛了不少钱财的。

并且这种运财的方式并不是简单粗暴的把别人家的钱财直接搬回到程家,而是通过一些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

比如说商场上面的行业竞争,原本胜券在握的项目突然被人截胡,或者是随手买的一个基金,股票,短时间内持续暴涨等等……

余文俊听完,顿时脸都有些绿了,“程家人也太不要脸了吧!适合直接去偷去抢,有什么区别啊?”

别人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好不容易赚了点钱,结果程家只不过是布下了一个阵法,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将那些钱挪到自己的口袋里面来,甚至还不会太过于突兀,明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的问题。

想想都觉得要心梗了。

“言晰,”余文俊皱着一张脸,“你有办法毁了这个五鬼运财阵法吗?”

“先不急,”言晰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我们先把地下室里的秘密挖出来再说。”

余文俊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好。”

或许是因为别墅外的防护阵法足够强大,别墅的地下室除了安了一个虹膜锁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保护。

言晰只用了一张穿墙符,就已经进到了地下室里面。

这一整个地下室,竟然被修建成了欢乐窝,一整排七八个房间,每一个房间都是不同的情趣主题,即便现在每一个房间都空着,没有什么人在,可言晰还是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荼靡的味。

恐怕程家不少的权色交易,都是在这个地下室里面进行的。

言晰大致扫了一眼这些房间,一路往里面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空间巨大,而且修的也最为奢华,浴室,客厅,书房,种类齐全。

而且这个屋子里打扫的很干净,没有之前那几个房间的那种怪味。

言晰饶了一圈,在书房里面发现了一个保险柜,即便保险柜上了密码,言晰还是利用灵力打开了。

这个保险柜里面没有装钱,反而是放了一个厚厚的账本,以及许许多多的纸质材料。

言晰先翻开账本看了看,第一页记录的日期在三十五年前,是程家和当时的一个□□势力交易的记录,程家答应给那个□□势力五百万的好处,要求□□势力弄死他们的一个竞争对手。

这么厚的一个账本,详细的记录了这三十五年的时间里面程家和各方势力之间全部的交易,总数额高达百亿。

“我去!”余文俊小小的一个人站在一旁还没有账本大,他跑来跑去好多趟,才看清楚了账本上面的字,顿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这么多的金额,这么多年程家究竟做了多少恶事啊。”

而且因为衡城靠海,程家也有着许多大型的货轮,商船,他们还做了很多走/私的买卖。

除了账本以外,那些剩余的纸质材料,全部都是这些年的走/私记录。

言晰额角的青筋不由得蹦了蹦,他看着手里的资料,声音发冷,“这程家……还真的是艺高人胆大。”

境外走/私这种事情竟然都能做得出来。

“那我们快把这些证据拿去交给警察吧!”余文俊露出了自从醒来以后的第一抹由衷的笑容,只要警察有了这些东西,程家就完蛋了。

到时候不仅是程纶,包括一直给他提供保护的程家的,以及程家的其他人,全部都要去蹲大狱!

“不急,”言晰轻轻笑了笑,“还有一个五鬼运财的阵法没有解决呢。”

这个阵法只要处在这里一天,程家就多一天敛取不义之财的机会。

因为这五鬼运财术并没有请到真正的五灵公,五个小鬼还是比较好破的。

“对哦,”余文俊长叹一声,“这账本太让人惊讶了,我差点都忘了还有这么个阵法了,言晰,你要怎么破呀?”

言晰看了一眼别墅地基的方向,缓缓开口道,“很简单,把这五只生财鬼灭了就行。”

把自己随身携带着的书包取下来,言晰当场用黄符和朱砂画了一张符纸,他一边掐着手诀,一边念咒。

最后一个咒语落下的瞬间,那张黄符竟然直接穿透了墙壁,深扎进了别墅的地基里去。

地基之处,一阵刺眼的金光闪过,五个诡异的黑影身上冒起阵阵黑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它们就彻底的消散在了天地间。

供奉五鬼虽然能够让人暴富,因为敛取的是不义之财,很容易遭受到反噬,而且这个手段还会有损人的阴德,会报应在程家的子嗣身上。

但给程家布置下五鬼运财阵法的人,提前做了这一方面的防范,这才使得程父有了那么多的私生子和私生女,程纶也一直活的好好的。

只不过现在嘛,言晰已经把阵法破了,那所谓的防护自然也就不会存在,五鬼的反噬会坐落在程家的每一个人身上。

并且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那些被程家利用阵法掠夺了财运的人,他们的财运将好到爆棚,程家人这些年里利用阵法获得了多少的不义之财,全部都会以三倍的程度返还回去。

反正程家人也没有几个好东西,这泼天的富贵基本上全部都来路不正,返还回去也都是应当的。

既然程家人利用了这种手段牟取暴利,那也就不要怪言晰反将一军了。

——

程家这些年的生意越做越大,现如今已然成为了整个衡城的龙头企业,纳税大户,几乎整个衡城所有的商人都是想要和程父打交道。

这就使得程父整个人越来越飘,再加上他年纪大了,做决策也不如年轻时那般的英明,平日里又有点倚老卖老,就连市局的一些领导也不放在眼中。

因为他心里清楚,只要这些领导们想要拥有政绩,就绝对不会轻易的对他下手,甚至还会协助他,让他的企业更上一层楼。

但领导们也不是面团捏的,程父这些年飘飘然的行为,早已经让他们把他列为了重点对象,只不过当年扫黑除恶的时候,程家洗的非常的白,并没有抓住他们什么实质性的把柄,就算这些领导想要调查整治程家,也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理由。

这一次,程纶十三年前侵犯幼/女致人死亡的案子,终于给了这些领导调查程家的一个突破口。

那可是死了一个人啊!明晃晃的一条生命就那样的消失了,却没有任何人报案,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唯一知道事实真相的余文俊,也只敢把妹妹的尸体封印在水泥墙里面,依靠着细微的可能保存住证据。

程纶能够逍遥法外这么多年,若说程家背后没有威逼利诱受害人,那根本说不过去。

通过调查程纶,说不定真的可以彻底的把程家这个毒瘤给拔除掉。

于是省厅成立了一个调查组,将其下派到衡城,专门调查和程家有关的事情。

董其彦是此次调查组的组长,调查组来到衡城已经有一周多了,但他却始终从未正面出现在程家人的面前,甚至连警局都没有去,也没有见刘英,而是一直私下里做着秘密的调查。

衡阳渔业盘踞衡城这么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就算刘英一直逮着程纶不放,看看起来全然一副要把他送进局子里的表现,可董其彦还是担心警局内部可能会有程家的人渗透进去。

哪怕就只是暴露他们的行踪,也可能会导致整个调查行动功亏一篑。

这一周的时间里,董其彦一概没有去询问衡城的各个大中企业,而是专门挑了一些小型的,夹缝中生存的企业去调查。

他一共调查了三十三家企业,基本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企业都遭受过衡阳渔业的打压。

恶意竞争,暴力威胁,各种以前□□的手段基本上都用尽了。

一开始调查组去询问的时候,这些小企业根本不敢说实话,程家现如今在衡城基本上就相当于是地主恶霸,只要是得罪了他们,那完全就是一个死字,此后不可能再继续在衡城生存。

董其彦再三保证他们是省厅派来的调查组,专门调查和程家有关的事,甚至拿出了调查令给这些小型企业的负责人们看,这才终于取得了他们的信任。

不少小型企业其实手里面都有衡阳渔业恶意竞争的证据,但此前因为一直惧怕着程家,也不敢拿出来。

可只有这些证据,或许可以让程家有所损伤,却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如果他们没有办法将程家一举拿下的话,程家有了防范,此后再想要对他们进行肃清,恐怕就要难于登天了。

董其彦回到酒店里,将手里的资料看了又看,无比的头痛。

难不成……必须要去一趟衡阳渔业了吗?

可那样一会打草惊蛇。

该怎么办……?

董其彦甩了甩脑袋,将其调查组的其他几个成员全部都叫到了自己居住的房间里面来,他把他们现在所遇到的困境讲述了一遍,揉着发胀的眉心扫视了一圈的人,“我们现在集思广益,看看还有没有在不引起程家人注意的情况下,掌握更多证据的办法。”

调查组的其他成员们面面相觑,可却也确实想不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道,“或许我们可以伪装成应聘者的身份进入衡阳渔业,是员工的话,或许调查起来会方便很多。”

但这个决策很快的就被董其彦给否定了,“不太行,就算应聘进去了,你短时间内也只能是基层的员工,不可能做到管理层去,更没有机会去接触那些核心的秘密。”

一名成员十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了卫生间的方向,“我先去上个厕所。”

他冲完马桶,打开洗手台上的水龙头正准备洗手的时候,余光里却突然扫到了洗手台旁边的一个盒子,那上面用鲜红色写着“证据”两个大字。

卫生间里的灯光比较暗淡,那两个字迹仿佛是鲜血一般,透露着一种诡异,那名成员心里有些毛毛的,他走出卫生间,指着那个盒子询问董其彦,“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上面还写着证据两个字?”

董其彦有些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会往卫生间里放证据?”

那名成员眯了眯眼睛,“组长,我没骗你,你不如自己过来看看。”

董其彦刚到那个盒子的时候也有些心底发毛,房卡一直是他拿着的,也没有让保洁进来打扫卫生,这东西究竟是怎么进入到他的房间里面的?

但董其彦还是将其打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厚厚的一沓纸质材料,董其彦只随意的拿起了一张看了看,就顿时瞳孔震颤。

“这是衡阳渔业走/私的证据!”

“快看看盒子里面还装了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湖南确实有个衡阳,所以把地名改成衡城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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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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