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都督,您体内药性未除9(1 / 2)

马车上,沈拂烟拼命咽下喉中酸楚。

原来他抱着自己时,心底想的是别人。

她沈拂烟,就这么不配被珍重一次么?

左右裴晏危是中了药,就当被狗啃了一回吧!

芦白给她颈间抹上药,不多时,痕迹便消了。

都督府中,裴晏危悠悠醒来。

“贼子可都抓了?”

他一睁眼,眼中便射出慑人的光。

“都督,都抓了,死了九人,您刺中的那个留了活口。”

副卫郎景龙站在床边,一脸狠戾。

“都是死士,活口留给您审。”

“嗯。”

裴晏危闭上眼,手指不停摩挲着腕上的一串木珠。

那木珠十分陈旧,是寻常之物,郎景龙和钟公公却看得心惊胆战。

每当都督杀意滔天时,便会不由自主地抚摸这珠串。

“都督,您体内药性还有残余,不宜动怒啊。”

钟公公为他奉茶。

“今个儿,可是辛苦沈姑娘为您解的药。”

裴晏危手上动作一顿,睁开眼睛。

“她走了?”他起身下床,仅披着一件中衣,周身有雷霆万钧之势,“可问了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沈姑娘不愿意告诉奴才。”

钟公公为他披上外袍,裴晏危侧过头,瞥见他腰间一个囊袋。

“给我。”

钟公公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将沈拂烟孝敬他的钱袋从腰间取下。

“这、都督,奴才一时忘了给您,方才奴才并未向沈姑娘索要,是沈姑娘……”

“行了。”裴晏危嘴角浮出一丝笑,“本督还未说什么,这么怕做什么?”

他将银子倒出来还给钟公公:“这囊袋本督收了。”

囊袋刺着精巧的花纹,虽不是沈拂烟亲手绣的,可从她手中给出的东西,只能到他手里。

……

相府中,许梦玉跪在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二爷伤了根本,往后子嗣恐怕艰难,如今相爷治水,声名大涨,主家无子嗣,旁支虎视眈眈。妾身以为,还是将辰哥儿记在二夫人名下,让二爷有名正言顺的嫡子才好。”

她低低趴在地上,显出十足的乖顺。

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辰哥儿可是你亲手抚养的孩子,你愿意他此后只能叫你姨娘?”

许梦玉藏在阴影里的脸犹有不甘:“说不舍是假的,只是此举对二爷、辰哥儿都好,又能解了大房的困境,小以小成,大有大成,妾身愿意。”

“果然是个识大体的。”老夫人十分满意许梦玉的自觉。

若当年许家不出事,自己的儿媳就是她了,也不知道现在该有多舒服,怎么会为了一点掌家破事发愁。

“此事我会找拂烟提,你放心,往后入了府,少不了你的。”

她甩掉烦心事,听闻沈拂烟回了府,于是让她到前厅来。

“上次便说了,我做不了入门三年,孩子四岁的事。”

沈拂烟见老夫人说的还是听出茧子的话,忍不住冷笑。

“二爷还未康复,谁知到底能不能生?我不过继!”

许梦玉和相府打得一手好算盘,竟让她养外室子,继续给相府当牛做马!

“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高门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孝不敬婆母,信不信我让文央休了你!”

老夫人被她的态度逼急了,口出恶言。 沈拂烟仰脸一笑:“你们先不把我当人,我有何敬的?”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