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家5(1 / 2)

随着一路的风景渐渐熟悉,跑远的思绪也慢慢收了回来。

机场大巴开进了市区,黎辞故叫了辆车,一路驶向自己的公寓。

这个点没多少人,两部电梯一个在一楼,一个在十三楼停着。

黎辞故心里一沉,不愿深想。

电梯往上爬,数字一跳一跳的变换,终于也停在了十三楼。

黎辞故打开了门,看着大开的卧室门和衣衫未褪、躺在床上玩手机的青年。

“呦?谁来了?竟然是黎大少爷?贵客呀,您打哪来呀?这风尘仆仆的,浪的够久啊。”那双深邃的紫罗兰色眼眸宛如盛着星光,沉沉的目光辨不清其中的情绪,只是面上的讥诮颇浓,瞎子都能看出来。

黎辞故没有回答,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拉开冰箱门,从冷藏室里取出一瓶水。

正准备拧瓶盖,卧室里的青年就从里面蹦了出来,讥讽的话语伴着大阔步一同向他迎面扑来。

“那他妈是我给自己买的!小爷我让你喝了吗?!”

黎辞故看着那张风情万种、盛过海棠的容颜,往日那种一举一动都勾动他心神的感觉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此时看去,他竟心生难言的倦怠。

黎辞故将手里精致的瓶子放了回去,绕开用目光逼视他的青年,转身去拿一侧的玻璃水壶。

哗啦啦的纯净水往里流淌,黎辞故拨过开关,蓝/灯亮起,水慢慢开始沸腾。

没有人说话,气氛越来越沉。

黎辞故背对着樊野棠,盯着水壶默不作声。

身后的人猝不及防的暴起,抓着他肩膀将他转过来的力道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掀翻。

他的后腰狠狠的撞到台子上,传来一阵剧烈闷痛,身前的人却不管不顾的继续逼压过来,深紫色的眼眸凝成了暗而沉的威压,樊野棠死死的盯着他,像是下一刻就要挥拳而上。

他的名字从他口中一字一字咬牙念出,仿佛在唇齿间将这个人嚼了个粉碎:“黎!辞!故!”

腰上的痛渐渐尖锐起来,黎辞故难得蹙眉,有些不解又带着些厌倦:“小棠,你又生什么气?”

他的神情像是刺到了眼前的人,樊野棠猛的松开手,向后倒退了一步,眸子里的戾气褪去,染上了些许困惑和茫然。

那样的一张脸一旦暴虐不在,便是凡人都难以抵挡的绮艳,野性难训的桀骜、属于青年的明媚疏朗、宛如野地海棠盛放时的靡丽,糅杂成一张令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的面容。

这张脸的主人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你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蜜罐子里泡了六年的青年,从十六岁到二十二岁,将蜜意肆意妄为的挥霍,他自信于这取之不尽的疼惜,也沉溺于这用之不竭的包容。

是以初次触及到一丝丝的冰冷,他只会敏感又天真的看着他的蜜罐子,问:【你刚才怎么不甜了呢?】

黎辞故叹了口气,轻声道:“小棠,我只是有些累。”

樊野棠脸色又变,欺身而上,左手死死箍住黎辞故的腰身,右手掐住他的下颌,声音低沉:“累?过来吻我,我来让你放松。”

黎辞故看着眼前的脸,有些忘了上一次亲吻是什么时候,是不是也如同这一次一般,带着些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施舍。

他没有照往常般迎合着吻上去,而是任凭自己被禁锢着,垂下了眼眸,声音低哑干涩:“我有些累。”

樊野棠加深了右手的力道,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低沉的声音冰凉而冷静,不同于之前浮在表面一眼看穿的愤怒,这样暗沉辨不清的语调反而更令人胆寒。

“我累了。”黎辞故轻声重复。

樊野棠眼里情绪沉沉,像是翻涌着什么风暴,掐着他下颌的手指也开始越来越用力。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吻到让我满意,消失的这些天我可以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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