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辰  早间海州天气转晴,航班恢复,沈旻便改签了最早的一班机,接到傅则奕的时候,他刚从海艺离开。28(1 / 2)

  “那是为你抄的。”老太太瞧了他一眼,也端盏喝了口茶,“这丫头看起来活蹦乱跳的,心思比谁都细。”

  傅则奕闻言顿了半晌,又偏眸看了眼书案旁的经书。

  烛火为金粉书的书名镀了层鎏金般的光泽。

  他未语。

  老太太也瞧了经文一眼,叹了声,“以后,这园子里的人总归是要一个个走的,这丫头若是不会来,你啊,可就真是一个人了。”

  裕园里留用的家丁基本都是老人,从傅老爷子那时就开始留在傅家的。

  都算是看着傅则奕长大的。

  老爷子不喜用新人,终归还是觉得老人信得过。

  傅则奕没说话。

  话里的意思,他明白。

  老太太见状又是一阵叹息,“真的,不打算和小辞说说,让她毕业回苏陵来?”

  其实那日老太太同遇辞夜话时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含义,归根结底,她还是希望那丫头能回来的。

  就当是为这偌大的园子多些生气也是好的。

  “早知道当初,还不如——”

  话未完,就被傅则奕带着浅淡笑意的说辞打断——

  “您定会长命百岁的,也不是再也看见遇辞了,怎么今日这么伤怀了?”

  话讲了一半,老太太终是没继续说下去,浅浅瞧了他一眼,“你们俩倒是有默契,话都讲一套。”

  遇辞那日也说她会长命百岁。

  傅则奕弯了弯唇,“您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说完,起身往屋外走去。

  秦姨跟着去送,见人走出了西园的门才折返回来。

  笑着打趣:“您今日倒是不同往日,怎的话没说完就让则奕走了?”

  往日定要斥一番,打断长辈说话,要去跪宗祠!

  老太太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将剪好枝的香槟玫瑰放入花瓶,起身走去书桌旁。

  遇辞前几日抄的经文还放在那。

  老太太翻开封页,小丫头自幼练的瘦金体,却一直想学她的簪花小楷,两边一结合,倒是练出了自己风格的书道。

  一撇一捺自由韵味在。

  “他知道我要说什么,大抵不愿听。”

  秦姨笑了起来,“您要说什么?竟能让则奕这么好的脾气不乐意听了。”

  老太太也跟着笑了。

  瞧了眼经文尾业的那一句“若心有住,则为非住”。

  道了句:“他的婚事。”

  秦姨也跟着笑着摇了摇头,走去床榻铺放被褥了。

  老太太又在桌前站了阵,而后瞧了眼桌角放着的一个紫檀木的长方形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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