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间奏(11)44(1 / 2)

同样的疑问和答案也出现在林奉行的脑子里,他转头,终于认真地看了看司澄的脸。

照片上的司澄和本人的差别很大,这种大不是指司澄不上镜。

司澄的脸很好看,骨相柔美,眉宇间却不失男性的英气,唇红齿白,一双漆黑的双眸如海般深邃,充斥着神秘。

如果只看照片,会觉得是一个很漂亮的人。可只有见到司澄本人,才能感受司澄的脸带来的冲击。

林奉行之前匆匆的一瞥,只能感受到美,极致的美,就好像一幅画突然活了一样。这种美让他下意识忽略心底那一丝熟悉感。

此时再认真看了看司澄,他终于认出这就是司明亮要找的人,他的小儿子司澄。

“你是司澄?”林奉行问。

“是的。”司澄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警官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还是配合地回答。

真的是!怎么会这么巧?!

林奉行皱起眉头正欲再说些什么,眼前的异种忽然向着司澄和林奉行二人冲来!

“小心!”林奉行挡在司澄身前,举枪射击。

一颗颗银色的子弹深入异种的身体,可它就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坚定地朝司澄跑去。

厕所不过方寸大,一瞬间异种就到了眼前。

司明亮高举手臂,双手握拳,重重往下一砸,林奉行赶紧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臂去挡。

这一下,怕是手臂保不住了,林奉行闭上双眼。

突然,异种硕大的身躯在空中一顿,呼啸的拳风堪堪听在林奉行的鼻尖,血肉模糊的脸缓缓转向身后。

浓郁如石油的黑色半凝固液体沿着□□的血槽往下滴,异种左边小腿肚上连接的黑色细线悉数被切断。

“啊啊啊啊——!”

司明亮后知后觉地嚎叫起来,大量黑雾从细线断裂处弥散开,肉眼可见地填充进空气中。

所有人都闻见了黑雾的味道。

青年男人双眼渐渐充血,握紧手上的□□就想往前冲,又硬生生定住自己的身体,咬着牙与内心的暴虐做斗争。

陈方见状,直接后退到厕所门口,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

离得最近的林奉行已经忍不住抬起手中的枪,颤抖着想要瞄准司澄。司澄立马扑上去想抢走林奉行的□□,却遭到林奉行的抵抗,二人僵持不下。

“警察先生,你清醒一点。”司澄看着林奉行血红的双眸,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林奉行当然知道自己不对劲,狠狠咬住舌尖,铁锈味在口腔中爆开,疼痛让他的脑子清明了些许。

“你拿着枪,别被我抢走了!”林奉行一把将枪塞进司澄怀里,司澄赶忙接住,往后腰里一揣。

何晴晴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但她手腕翻转,凭空捧出一盏玉净瓶,细长的瓶口插了一支枯黄的柳枝。她捻起柳枝末端,挥手一甩,点滴的露水抛洒在空中与黑气中和。

与此同时,何晴晴的脸色也白了少许,眼神清醒,而青年男人的脑子也清楚不少。

“直接砍断它腿上的东西,不要拖了。”青年男人死死咬着牙,两颊的肌肉微微颤抖。

虽然何晴晴不断向空中抛洒露水,但面对源源不断涌出的黑雾,还是显得有些徒劳。

司澄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下的情况,不过丝线被切断后,眼前的怪物似乎萎靡了下来,身上鼓胀的血管萎缩了不少。

或许它腿上连接着的黑线是它力量的根源。

但要是切断了其他丝线,那些诡异的黑气无疑会让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陷入疯狂——司澄发现自己好像不受黑气的影响。

异种痛嚎过后,终于把自己的注意力从司澄身上移向自己身后那些不知死活的人。

就是这些人,一直在阻挠他去杀了司澄!把他们杀了,看谁还能阻止他!

司明亮举起拳头狠狠朝青年男人攻去。

青年男人正觉得自己满腔热意无处发泄,见异种攻来干脆懒得躲避,拎着□□就和它血拼,也不管自己**凡胎能不能扛住异种非人的巨力。

何晴晴又撒了几次露水,脸白的已经像张纸,却还是盖不住黑雾的影响,所性直接抓出自己的短匕,趁自己影响不深,伺机而动。

她早就看出异种腿上的丝线是它力量的来源,看着异种与青年男人缠斗,像只猫一般弓身等待着它露出破绽。

异种腿上的丝线已经断了几根,走路摇摇晃晃几欲摔倒,只能在方寸间笨拙的扭转身体。但它背上的触手却依旧灵活,如蛇般卷上青年男人的手臂,用力绞紧,勒出红紫色的痕迹。青年男人像是不怕痛一般,用□□在手臂上一划,直接切断了缠上来的触手,也把自己的手臂划出一条伤口,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此时林奉行又陷入了黑雾的影响,喘息着扑倒身边的司澄,和他扭打在一起。

“警察先生!醒醒!”司澄横起手臂架住林奉行的身体,一手攥住企图伸向他背后的手。虽然他平时一直在锻炼,可面对经过专业训练的警察,他也不是对手。

陈方离得比较远受影响不深,脑子还算清醒,他想上去帮忙,但林奉行和司澄被挡在最里面,青年男人和异种酣斗正欢,两边都插不上手,只能向监控科汇报情况,让他们赶紧派收容科的人出发。

何晴晴则一直耐心等待着一个破绽,忽然,异种被青年男人一个不要命的冲撞撞得噔噔后退两步。异种的一只腿上的黑色丝线已经被切断了,一时间重心不稳,笨重的身体向后倒去。另一只腿上的黑色丝线大咧咧地暴露在何晴晴眼前。

锋利的短匕出手,一道轻飘飘的寒光闪过如惊鸿掠迹,何晴晴看准时机手起刀落,齐齐割断异种另一只腿上的黑线。

嗤——

黑气如井喷般从断裂处冒出,司明亮的状态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身体上大块的肌肉就好像被扎破了个洞的气球一般快速缩小,最后只剩一张被撑开的、薄薄的皮松松垮垮地搭在骨架上。

形销骨立,活像具干尸。

空气已经全变成黑色,就像被只鱿鱼喷了墨。陈方又后退几步,对着手环大吼:“收容科的人还有多久能到?!”再不来,所有人都要变成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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