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间奏（7）40（1 / 2）
接下来的几天，司澄跟着老师的分配进入了省医实习，被分到了神经外科。
知道轮转安排后，司澄无奈地笑了笑。果然，他的运气还是那么差。他还想着会不会真的分到张医生手底下呢，这样照顾母亲也方便。
神经外科日常的工作繁忙，司澄又得写病历又得查房，还得跟着带教老师旁观手术，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半花。
忙忙碌碌地过了三天，司澄已经习惯医院紧凑的工作节奏，习惯经常有不信任医生的患者在无理取闹，习惯看见有人因为自己的亲人而情绪崩溃。
医院真是个人间的缩影。
“注意！文华区监测到不正常的波段，疑似有异种出现！能量峰值还在上升！E级！D级！达到中危级！请求调度台转接行动科立刻出队！”
监控科科员猛地站起，一把抓起手边的电话拨动两下，接通后嘴里快速报告，眼睛紧盯着自己面前的屏幕。
一边的科员听见后，手指上在键盘上飞快舞动：“正在调入文华区全区视频监控！”
话音刚落，众人面前墙上的大屏幕闪烁两下，显示出文华区各个路段的视频监控。
“能不能确定能量出现范围？”
拨打电话的科员看了一眼自己屏幕，快速回答：“文华三路与文华五路之间，快要离开我的监控范围了！”
一位鬓角泛白的中年男子快步走进监控室：“谁和他的监控范围挨着？！监控目标行动路径，判断目标是否有目的地。小刘，调度台转接了行动几队？”
小刘——报告异常的那名科员回答：“科长，调度台转接了行动三队。”
“好的，其他人继续监控各自区域，及时向行动三队报告目标活动轨迹。小刘，你看着监控台，协助找到目标具体位置。”
“科长，目标移动至文华五路，就要到海沧广场了！”
“小马，转接公安部门，时刻准备疏散人群。
“好的科长。”
“没问题。”
一时间，原本乱糟糟的监控室又平静下来。中年男人紧盯着屏幕，分辨异常。
“队长，调度台任务，监控科在文华三路发现异常能量波动，请求立刻出队消灭目标，预计目标危害等级为中危级。”
一个戴金丝眼睛的男人快步走进训练室，一边说话一边脱下身上白衬衫，从自己专属的柜子里拿出装备科特制的行动服换上。
训练室内，一位正在做卧推的青年男人听后立刻停止训练，随手拿过旁边的白毛巾擦了两下汗，换上行动服：“好的。牧黎开车，其他人换上行动服，三分钟后车前集合。”
听见男人说话的队员们什么也没问，牧黎直接出门去开车，剩下两位队员跟着换上行动服，戴上联络手环、耳机。
上车后，戴眼镜的男人没有丝毫停顿，立刻实时报告情况：“目标此时正向海沧广场移动，目标移动速度不均，疑似人类异化异种，判断其有短距离瞬移能力。”
“监控科有判断出它的行动目的地吗？”青年男人开口问。
“没有。”戴眼镜的男人摇摇头，“因为现在临近中午饭点，文华区路上的车和人很多，监控室只发现了能量峰值出现的地方，还没锁定其身份。”
“队长，到海沧广场需要经过文华路，有可能堵车。”正在开车的牧黎时刻注意着路况，立刻向青年男人报告。
“能不能绕路？”
“不能，因为没有确定目标的目的地，只能跟着它走。”
“那就鸣警笛开路，事后打报告。”
“是。”
戴眼镜的男人等二人说完，继续实时汇报：“目标已经到达海沧广场，监控科还在确认目标。”
“监控科怎么那名慢啊！这不是耽误事嘛？”一旁剪着寸头的队员嚷嚷道，他的眼睛又大又圆，脸还小，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学生。
“闭嘴吧你，别打扰副队。”另一个队员白了他一眼。
监控室内，一群人紧张地看着监控台，利用人脸识别系统分辨每一个在摄像头里路过的人，在一旁的屏幕上放大他们的脸，让他们脸上的情绪一览无余。
好困……好累……
司明亮捂着自己的胸口，踉踉跄跄地走着。
他刚通完宵，脑袋还不是很清醒，只记得自己好像搞砸了什么事情，要去找罪魁祸首。
饭点的海沧广场人渐渐多了起来，附近的上班族都聚集在这，准备吃午饭。
突然，一个路人看着手机快步走过，不小心撞了司明亮一下，后者踉跄地后退两步。
“干嘛？没看路啊？”路人脚步不停，只是急匆匆地回头骂了一句，满脸不悦。
司明亮没有回话，仍然跌跌撞撞地走自己的路。
路人看他走得摇摇晃晃，以为自己撞上了个精神病人，赶紧摇摇头快步离开。
他才不想被疯子缠上！
他要去哪？
被人撞了一下后，司明亮的脑子清醒了一点点，可以进行简单的思考。他动了动自己锈蚀的脑袋，仔细回忆。
对了……他的公司出事了……他要去找人……
找谁呢？……
司明亮皱着眉，身后的影子不正常地膨胀，舒展着长条的触手，那影子比司明亮的身体宽了一倍，就像只吹满气的气球。
前不久，司明亮的工厂内有工人因为工厂没有提供安全措施，出现安全事故死在工厂内。
这对司明亮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小工厂嘛，总会有些违规操作，不然怎么控制成本赚取利润呢？赔点钱就过去了。
可是那个工人的家属，非要讨个公道，认为公司没有为员工配备安全装备，进行定期的安全培训，把他告上了法庭。
这下就出大事了。
工厂出了人命被告，上面立马有人下来查安全问题，这一查全是漏洞，吓得检查人员立马下令关停工厂、缴纳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