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明的祭品（11）19（1 / 2）

司澄听见主教这句话，满意地拍了拍手掌。

“说的对！看来主教大人们也心知肚明大家感觉气候有问题只是这几年的事，甚至还说我记错时间了。那么，我就更好奇了，主教大人，既然你说我记错时间了，那么请问为什么你觉得你说的是正确的时间？你逃避了上一个问题，这一个问题可不能再逃避了。”他的眼神直直看向回答自己问题的那名主教。

那主教被司澄洞若观火的眼神一盯，不自觉得有些手抖，他本想继续用话术迂回，可被司澄那好似一面镜子的黝黑双眸一看，却感觉自己的任何心思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主教结结巴巴地回答：“因为……因为我们身为主教……观察人民生活、引导人民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我当然知道大家感觉气候不对的情况是什么时候。”

“很好很好。也就是说，主教大人承认你们一直在观察人民，就连大家对于知道气候变化的时间都一清二楚对不对？”司澄步步紧逼，不给那名主教任何思考的时间。

“对。”主教被司澄逼得又烦躁又害怕，听见司澄的话和自己日常工作没有大的差别，马上一口咬定，“身为主教，我们掌管着城内所有事务，大家在生活中遇到任何事都喜欢去告解室倾诉，久而久之我们就知道大部分人意识到气候变化的时间究竟是何时。”

司澄不紧不慢地总结：“也就是说，主教大人对大家的思维变化一清二楚。”

“没错！”终于听见一句没有拐弯抹角的话，主教下意识地回答。

“感谢你的回答，主教大人。”司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伸出两根手指，“各位，刚才我提出了两个疑问。第一，祭祀时间修改的原因；第二，酷暑降临的时间。”

“针对第一个问题，主教大人并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风雪旧事》这本书里说圣子圣女祭祀时间之所以在午夜，是因为神明降世的时间就发生在午夜，同时过去有无数次祭祀都是在午夜求得了神明的降临，反观中午，神明从来没有在中午的时候降临过。所以我很好奇，究竟是因为什么，让主教们修改祭祀时间？还是说主教们其实就是害怕神明会降临才故意这么做！”

在司澄和那名主教交锋时，最老的那位主教眼皮不停跳动，总觉得要有坏事发生，几次开口想打断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妄图将一对一的对峙重新拉回一对多的有利情况，却因司澄那步步紧逼的质询找不到插入的时机。

此时司澄总结完一点，话语一顿，主教马上开口：“那是因为……”

“嘘——”司澄竖起食指立在嘴前，眼神冷厉，“主教大人，现在是我的质询时间。我知道您有很多话想说，请等一等。一会儿你会有充足的时间任你发挥。”

“第一个问题说完，让我们来回想一下第二个问题。刚刚主教大人们说酷暑重临是因为圣子圣女不虔诚，可主教大人们又承认他们很清楚大家思维的变化。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主教大人这么懂我们，为什么不能意识到有人不虔诚，甚至还把人选做了圣子圣女？这和你们说的话相悖啊！”

“除此之外，主教大人的工作应该很忙吧？观察人民、引导人民有很多方式，为什么主教大人对大家对于气候变化的感知一清二楚？我记得以前的时代，那些主教们也没对气候如此关注呀？难道大家对于气候变化的感知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重要到需要持续地、不停地关注吗？”

司澄叙述完毕，扫视一圈站在阶梯之上的主教们，看着他们因为自己短短一段话就感到或心虚或恐惧，忽而觉得有些厌倦。

仅仅是一个游戏而已，既不是真人，又不是真实世界，只需要三言两语就能引导npc改变想法，只需要三言两语就能打破npc既定的思维逻辑、使他们陷入逻辑混乱，把这样虚假的东西当作对手，即使胜利了，也很无趣。

“其实真相已经很明了了。几位主教大人无法解释祭祀时间修改，是因为他们就是为了避开神明，掩盖自己的小动作而修改的祭祀时间；同样的，所谓的圣子圣女不虔诚，也只是主教大人们在被我质问时临时想出来的借口。主教大人们早就知道酷暑重临的事，因为事情的起因就是他们，这也是他们如此关心大家对于气候变化看法的原因。十二位主教和他们的亲卫队，才是真正的渎神者！”

司澄转身，面对着跟随自己而来的追随者们，看着他们脸上愤怒又惊讶的表情微微一笑：“而要验证这一切非常简单，只需要见到那个只有主教大人和主教大人们的亲卫队才知道的密室。”

不！不对？！怎么又绕回来了？！

一直在和司澄辩论的那位主教瞪大双眼想要反驳，脑子已经被刚才司澄一步一挖坑的质询搅成一团浆糊，一句有逻辑的借口也想不出来，只能徒劳地大喊到：“不对！才不是这样！”

可主教越是逃避问题，越是情绪激动，就越证明了他们的心虚。

见此情景，本来内心深处还有点摇摆的士兵们直接向司澄倒戈，恶狠狠地瞪着上面的几个主教，更有甚者直接开口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我们累死累活地工作，你们享受着我们的成果，竟然还敢渎神！”

“烧死他们！”

“对！烧死他们！让他们的灵魂永远困在火里！”

“冲！抓住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