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绣衣9（2 / 2）

后世常言穷文富武，原因就在这里了。

“这绣衣直指，跟绣衣暗卫是官职吗?你是特工啊，爷爷！”回家前，周若渝问出了最后的疑问。

周建德在这个话题上好像不想讲太多，只简单说道：

“绣衣分直指，暗卫，直指行走朝堂，代天子监察天下，暗卫是耳目，是刀，现在握刀的人换了，怕是有些大麻烦。”

周若渝听爷爷说的沉重，记起前世影像小说里的各种套路，心下也是有些担心。

原来他只知道明朝有锦衣卫，这汉朝的绣衣使者，听着倒像是那锦衣卫的祖宗啊。

周家的宅院离舜帝山不远，两人下得山来，已是掌灯时分，两人自后门回到家中，周建德便开口道：

“你且去把你父亲喊来，莫要惊动旁人。”

周若渝点头要走，又被叫住。

“把药拿给周忠。”周忠便是那每日送周若渝去县学的马夫。

周若渝应下后离开，周建德坐下闭目沉思，手指轻敲桌面，直到周若渝带了周共过来，他才睁眼。

周共入门就问道：

“父亲何事？”

语气轻松，显然对于皇帝驾崩这种大事尚不知情，周若渝有限的历史记忆里，汉武帝死后应该是汉昭帝，真正当权的是霍光，而后的几十年被称为昭宣中兴，好像还算太平，心里也并不如何焦虑，当下便想离开。

却不料周建德却是叫住了他，只说一起听听无妨。周若渝也只好安静站在一旁听两位大人说话。

“天子驾崩，传天下绣衣回营，我明日便要回长安。”

周共显然没料到会是劲爆的一个消息，张大了嘴，半响后才接话：

“新帝是谁？我周家当如何自处？还请父亲示下。”

周建德叹了口气才道：

“刘弗陵继位，霍光、上官桀、金日磾、桑弘羊四位大臣辅政，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乱子，招绣衣回营也是常理，只是今天我遇到了刺杀，显然有人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周共听到有人对周建德出手行刺，倒并未如何惊讶，只淡淡说道：

“我周家即便没了爵位，也不是他们想动就动的，父亲可知是哪边的人？”

周建德摇了摇头，说起另一个话题：

“当年高祖曾言，安刘氏者必勃也！至孝武皇帝这句话又当着一众绣衣暗卫改成了，安刘者周也！这些年这句话怕是也传了出去，如有其它分封外地的诸王想染指帝位，先动我周家也不能说错。”

周建德多数时间都像个胡子拉碴的颠老头，说到此处，倒是罕见的露出一丝霸气。

“只是这些人怎么就不明白，当年周勃公能灭了吕家，周亚夫能平了七国，我周建德又怎么会怕这封地日减的藩王，安刘者周啊！”

周若渝听到此处也是一惊，历史课本上的寥寥数字，照进现实可不是一般的暗流涌动。

周共急切道：

“父亲，我跟您一块去长安！”

周建德的霸气只展露一瞬便收，重新换回颠老头的状态，有些疲惫的说道：

“这老刘家需要杀猪时就想起我们周家这把刀，帮他平了事就扔一边不管，这所谓知遇之恩到我这一辈也就还清了，我们不再欠刘家什么了，你就不要再入局了，安心做个富家翁吧。”

周若渝看到自己父亲明显有些不服，只是也不敢顶撞爷爷的威严，在那边小声回道：

“知道了，父亲。”

周建德知道这个儿子的心思，但他不顶嘴，一时也不好教训太过，只好安抚道：

“花点心思在紫阳诀上，入了上三品才能自保，才能保住我不在的周家，这才是根本，权术手段终是外力，皇帝今天可以给你，明天也能收回，你可明白？”

周共眉眼间的不服气终是散了，低头拱手道：

“孩儿明白了。父亲入长安还请一定万事小心。”

周建德点了点头，心下大慰，回头对周若渝招手道：

“此去怕是要呆上一两年，待一切稳定后，我自会将这身绣衣也脱掉，到时我们爷孙去纵情山水，岂不快活！”

周若渝觉得这个主意好的不能再好，开心笑道：

“爷爷放心去办大事，等你回来，说不定我都赶上父亲了。”

“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