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谈话25（2 / 2）

林方云晃了晃脑袋，毫不客气的说道：“你难道还想把自己撇出去吗？玉瑞尘！难道那些人的手下没有威胁小贩？可你居然还庇护他们，你难道不感觉讽刺吗？！”

林方云的声音逐渐嘶哑，之中却仍旧透漏出最纯粹的恶意：“我的父母就是被这群吸血的害虫搞得都没钱买药，还有那些该死的药贩子！才死于非命，他们原本可能长命百岁，却因为那些畜生都不如的人，你说我该不该恨！你说我该不该恨！！”

玉瑞尘看着他通红的眼眶，低垂下漆黑的眼眉：“我没有庇护过作恶之人，从我继承为止，这一年，就一直严令禁止这些事情强迫性的发生。如果发生了，我会亲自解决他们。”

玉瑞尘闭上眼睛，那时藏在肺腑与面具之中的话语，纷纷挣脱于口中，透漏出自己的几分真心：“我是所谓的黑龙之魂，从我出生开始，这份诅咒伴随着我，有你们这些朋友，我真的很开心，你们想做的事，只要是正确的，我都会倾尽全力为你们实现。”

林方云面上露出几分挣扎之色，想起自己病入膏肓的双亲痛苦的样子，眼神再度变得坚定：“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因为曾经的恩惠放手吗？”

玉瑞尘摇摇头，示意他没有这么想：“并不是，只是，我这一年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玉瑞尘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这是上一世的他迷茫的问题：“为什么，我们都如此努力了，还没能阻止恶的发生。”

林方云看着他空洞的眼睛，想起了这一年一次又一次玉瑞尘的犹豫不决，他逐渐憔悴的身姿，但这不是他成为这群人头目的理由。

玉瑞尘看着自己的手掌，骨节分明的手掌里有着细细的茧子：“我原本以为是我的力量不够，于是就去拜师学艺。”

玉瑞尘攥紧了手掌，那些细茧被包裹在手掌：“但是，没有多大作用，即使我无论多少次狠狠地打击了恶，但是阴暗处的老鼠还是没有减少。”

玉瑞尘抬起漆黑的眼眸，那之中有些怀念：“后来，我认为自己的力量不够，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我遇见了你们。”

“依靠你们，虽然掌控的地方更大了，但是事情的根本却没有解决。”

看着佟淼雨几人疑惑不解的神色，他闭上了眼睛：“直到我的队伍越发壮大，我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玉瑞尘沉默了一阵，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的瞳孔中带着的是如同实质的坚毅与决然：“但是，那个老头子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疑惑，将我心中的迷茫点破。”

玉瑞尘回忆起当时自己被完全看破的恐惧与无奈，有些无奈的苦笑：“我没有任何办法。”

记忆回到当时。

坐在沙发上，有着白发的统领的眼神深邃，穿着中山装，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少年，沙沙的嗓音发出笑声：“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少年看着他的眼睛里的平和，有些不理解，但还是压在心底，冷淡地说道：“你想要得到什么？如此大费周章地将我单独和我的朋友们分开，创造一个我们两人单独聊天的场合？”

“不过…不管你想要什么，我的回答只会是一个。”

当时还未成年的玉瑞尘眼神中已经透漏出冷血与凶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