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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

挂断电话，她长舒了一口气。

季出虞其实明白老何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只是——

她早就已经?跟孟殊言约定好了啊。

“未来?，前途……这些?对我来?说，其实都没有任何意义。”

那一天的天台上，孟殊言微微抬眼，她看着季出虞，冷淡的墨色瞳眸在某一瞬间有如水一般的柔和。

“但你有意义。”

“如果是有你在的未来?，那我想试试看。”

——这深夜的黑色水湾里，倒映着最皎白明亮的月亮。

晚夏的风不记得 27

高考结束的那?一天, 考完最后?一门之后?，季出虞没有直接走。她站在教?学楼下的水池边，和约好在这里集合的柯小桃她们?聊天, 等待着其他人赶过来。

教?学楼两侧，各个楼层都站了许多学生, 他们?将手中的书本用力撕碎, 欢呼着把这些书本的碎片抛下楼。因为事后?打扫起来很麻烦，学校其实是明令禁止这种行为的，但?是学生们?怎么会管这些, 毕竟从此以?后?学校的规定再也管不到他们了。于是他们?放肆狂欢着, 像是要在高中生涯的尾巴上，最后?小小地叛逆一次。

季出虞她们的头顶和身边, 雪白的碎片洋洋洒洒飘落，当它们?彻底飘落到?地上归于寂静时，也代表着他们的青春就此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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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快啊, 高中三年就这样过完了。”

100天以?前学校举办成人礼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可那?竟然已经是三个月多以?前的事情了。

如果说那?个时候，他们?还?只是懵懵懂懂有了快要成年的概念，那?么今天之后?，他们?终于认识到?自己?即将彻底告别高中时代，去往更大更广阔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