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九(2 / 2)

二打六拉长语调说出来,旁边在玩他脖子上面狗牙的折耳听到后笑的很大声。

二打六自己也在笑,麦皮看见折耳在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们怎么可能有人弄得到消炎药,消炎药这种抢手货早就被抢光了,不然我就算偷枪都要去抢几颗过来治我的腿。

兽医在一堆哄笑声中站了起来,叹了口气,然后就准备走开。

“兽医嗳,有针线没的。”

站在我旁边的康屁喊住兽医,然后快步朝兽医走过去。

兽医点了点头,然后从衣服内自己缝的一个口袋里面摸出一个小包,里面十分整齐的放着火柴和针线什么的东西,他拿出针线递给康屁。

康屁接过针线,又顺手把老头子的火柴摸了两根出来。

“欻”

兽医的火柴一下子就燃了,康屁从裤子里摸出那半根烟,然后点上。

他叼上烟屁股,然后瞥了我一眼,意思是你看你的火柴死都不燃。

我却懒得搭理他,而是拖着这条伤腿往里面走。

康屁已经抽上了烟,就开始从身上摸索我的那个扣子。

我往里面走的时候,路的中间有一个人躺在一个躺椅上。

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人蹲在地上给他扇风,在躺椅旁边还有一个桌子,桌子上面竟然还有几瓣西瓜和一整半的西瓜!

红色的西瓜瓤上面点缀这几颗黑色的瓜子,散发出淡淡的果香味,我咽了咽口水,迫使自己不去看它。

“驸马你来看,驸马爷进前看端详,上写着秦相莲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藐皇上毁婚男儿做当朝,杀妻灭子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状纸压在了爷的大堂上,你咬牙不认你为哪桩,本宫的官司你管不了,要打官司到金銮……”

西瓜旁还摆着一个收音机,收音机里面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曲,那是《铡驸马》,我从前听过。

躺椅上的人穿着一件不和身的校官服,但他其实只是一个上等兵,可是这个上等兵是整个溃兵堆里面最能打的那一个。

之前我说错了,不是所有人都弄不到药,这个要把他除外,北方人胖虎,身材高大,肌肉虬结,打架的一把好手。

他一边听的摇头晃脑,一边拿一块西瓜吃起来,然后把瓜子吐在蹲在地上给他扇风的人的身上,蹲在地上的叫狗蛋,他屈服于胖虎的拳头和物质之下。

我虽然有些愤怒于我们是官而他是兵,他却过的能这么好而我们连吃的都没有,可我也知道自己惹不起他,于是我绕路走到房屋内堂。

我一屁股坐在一根小板凳上,把那条烂腿尽量伸直。

离胖虎不远的地方,还站着一个北方人孙长胜,他看着西瓜蠢蠢欲动,但看向胖虎的时候又唯唯诺诺。

据说孙长胜是北军的排长,在那时候没少给上等兵胖虎小鞋穿,后面又把整排的人葬送在阳炎人手里。

所以现在胖虎没少打孙长胜,看得不顺眼就揍他,本来孙长胜就打不过胖虎,现在在加上弄不到吃的,所以更加挨打挨的多。

但是胖虎每次在孙长胜饿的要死的时候又会给他吃的,然后再踹他两脚用来泄愤。

胖虎把眼睛睁开,一边吃西瓜一边看着孙长胜,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

“哟,排座大人,口渴了啊?”

孙长胜冷漠以对。

“呸。”

胖虎把嘴里的瓜子招呼在了孙长胜身上,孙长胜没有躲开,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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