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驱赶35(1 / 2)

“大王!”

子城镇将官署内一间偏屋,一名军中队主带着手下守卫躬身施礼。

卫可孤不置可否,推开屋门,走入堂中,那名队主亦跟在身后,转身轻轻掩上了大门。

“重归故地,感觉如何?”

此处正是上一次贺拔一家被关押囚禁的地方,卫可孤是特意让人把贺拔两兄弟再次关在这里,个中含义不言而喻。

“呵,老贼!”

屋内光线暗淡,或许是上次动乱之后未收拾干净,地面还散落着不少杂物和薪柴碎木,贺拔岳面色轻蔑,靠坐在墙边,身边的贺拔胜亦睁开双眼,目中含恨。

“老夫看你们父子俱是英雄豪杰,方才怀着爱才惜才之心,没有对你们痛下杀手!不想你们却死心不改。”卫可孤双手背后,微抬着头,眼底都是不屑,“愚昧腐朽之人,那洛阳朝廷有何值得你们效忠的?”

“尔等根本不在彼辈眼中,就连猪狗都不如!”

“我自跟随真王起事,方才知道什么叫做大义,什么叫做仁德……”说到这里,卫可孤话音一顿,再次开口招揽,“我依旧念你们人才难得,此时投降,过往种种,我可以既往不咎,往后加官进爵,称侯封王亦非难事!”

“痴心妄想!”

贺拔胜箕坐在地,一双鹰眼斜视卫可孤,“荣华富贵与我有何焉?我等所坚持,所为的岂是为了什么洛阳朝廷!”

“我等所为只为一人!”贺拔岳掷地有声,“就是命丧你手的怀朔镇杨镇将!”

“原来是他吗?”卫可孤轻声念叨,“杨钧杨季孙,确实是位英豪。”

“但老夫自衬不逊色于他,何不投与老夫,只需与我相处旬月,你们就可知道老夫亦是六镇一等一的豪杰!”

“谅腐草之萤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贺拔胜放声大笑,一时间竟震的屋内窗棂索索作响。

堂中刚刚大发豪言的卫可孤被贺拔胜如此蔑视,顿时脸色不好看。

忽的,身后那名守门队主靠了过来,声音低沉含糊,似是有事要说。

卫可孤面皮一跳,反手抽出腰间长剑,即刻之间,居然直接刺入这名队主脖颈,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我早就知道你是他派来监视我的人!”

伴着着这一剑,屋外也传来数声凄厉惨叫。

守门队主握住刺穿喉咙的剑刃,那里鲜血呲呲如流,根本止不住,他看着卫可孤,嘴里勉强吐出几个声音,“你…老贼…活不过今日……”

“哼!”卫可孤嗤笑一声,用力抽出长剑,刃上血液在墙壁甩出一条血痕。

“他说的对,你活不过今日了!老贼。”

一阵沉重的铁锁落地声,贺拔胜和贺拔岳缓缓站起,一人从身后杂物堆里摸出一把弓,一人捉出一把环刀。

贺拔胜纵步一跃,环刀当头劈下,风声利利,直扑卫可孤。

“卫贼,拿命来!”

卫可孤依旧沉着,他退后数步,侧开身子,环刀刀刃从他胸前刮过,激起一阵刺耳的金属声音,刮开的衣裳布缕之下寒光闪烁,一枚枚鱼鳞般的铁片攒成铁甲,赫然是具装骑兵上阵时才会披挂的鱼鳞甲。

大门被用力推开,两个兵卒跳跃进来,一左一右持刀护卫在卫可孤面前,其中一人高呼,“大王,外面叛贼已经尽数伏诛!”

未等他话音落,一只长箭从他上颚穿入,锋利箭头破颅而出,尖锐的长鈚箭头距离卫可孤的眼睛只有几分距离,巨大的动能带着这名护卫的身子往上窜了一窜,随即失力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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