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诸葛亮刀下救恩师40(2 / 2)

郑旦和苏原对视了一眼。

“如若草民所说不实”,诸葛亮稍一欠身,“草民愿与水镜先生一同问斩!”

“法场无戏言!”

“唯!”

县廷公堂,诸吏围坐,隆中书馆的师生旁听,水镜在一角被隶卒看押,中间是诸葛亮。

诸葛亮缓缓地环视四周,目光如炬,带着深深的敬意,逐一给在场的每一位官吏和老师行礼,他的动作庄重而优雅,仿佛每一次低头都蕴含着对知识和长辈的尊重。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在水镜先生身上时,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情感,那是对恩师的深深感激与崇敬。

他迈步向前,走到水镜先生面前,深深地弯下腰,行了一个拜伏礼,这不仅仅是对一位长者的尊敬,更是对那位慧眼识才、给予他机会的导师最深的感谢。诸葛亮深知,若非水镜先生独具慧眼,不拘一格地选拔人才,他这样一个出身寒微,既无权势背景也无显赫家世的年轻人,是绝不可能踏入隆中书馆的大门。

面对诸葛亮这一恭敬至极的拜伏礼,水镜先生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他凝视着眼前这个虽然青涩、但已颇显栋梁之气的弟子,眼中闪烁着欣慰与骄傲的光芒。在他心中,诸葛亮不仅仅是一个学生,又像是一位经历了风雨,见证了成长的挚友。

在这一刻,水镜先生的心中充满了感慨,他为自己能够成为诸葛亮人生道路上的引路人而自豪。

可惜,不能跟诸葛亮多度过一段师生时光。

郑旦:“行了,诸葛亮,赶紧说吧。”

诸葛亮:“谨诺!请容草民先复盘一下此案的案情,捋清郡守之死的前前后后——郡守莅临邓县,本是要来隆中书馆新馆剪彩衅礼以及授予郎官,却在小憩时被人高悬于新馆厢房的房梁之上,手上身上都被捆了复杂的吊颈结,死状诡异骇人,手法耸人听闻。

在这个案子中,第一个闯入我们怀疑视线的是王武,他于郡守出事后第二日主动前来向郑郎官自首招供,他自称郡守害死了他的妻女,便用从术士那里习得所谓的分魂解魄大法蓄意报复。可一来王武根本不会绑吊颈结,二来连术士也招认自己只有骗术压根不会什么分魂解魄的法术,王武的说辞漏洞百出,不攻自破。最后在庭审上,他王武翻供,说当初自己只想一心求死,为帮他谋害郡守的恩公抵命才投案自首。”

郑伦翻了翻白眼:“这些大家都知道了,复述有何意义?”

诸葛亮:“郎官少安毋躁。王武作为嫌疑人,除了不会打绳结和不知道术士的骗人把戏外,其实更大的问题在于他没有接近郡守和书馆的可能性。就算有动机,但没有空间和时间,也一样不成立。关于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众人点头。

郑旦:“嗯,你说下去。”

诸葛亮:“诺!所以当郡守的贴身管家李忠和郡守小妾菱儿偷情的东窗事发,我们很快就将视线落在李忠身上——他符合上述王武不具备的所有条件:有动机——他一直窃取郡守的钱财,也有时间——郡守来邓县李忠始终陪伴左右。大家因此推测,李忠许是因为偷情贪财败露才杀人灭口?这似乎能够解释得通。可问题是,这两条仔细推敲也都站不住脚。

一来,郡守忙于政务和醉心养生,并不知道自家后院着火,甚至连郡守夫人都不知道家财被窃,生活上一如既往,并无对李忠不利的倾向,这一点随行人员均已证明,二来,出事当时,李忠并未进入厢房,而是由水镜先生陪同去茅房方便,他不可能隔空杀人。第三,李忠为人贪财好色,却多年来安于现状,因为郡守活着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庇佑,这从出事之后他只求自保不顾菱儿便可看出。”

诸葛亮顿了顿,迟疑了一下:“李忠是郡守身边伺候的人,他知道的细节应该很多,怎奈郎官破案心切,不由分说就将李忠押上县廷,反而让他看出我们证据不足,咬死不肯松口了。”

郑伦有些气急败坏,心想当初还不是因为范登偷听到你和唐炳的对话,否则我怎会草率行事?可这些话又没办法当众说出,只能暗自磨牙磨得咯吱响。

郑旦却松了口气,闭着眼睛:“李忠已经移交郡丞了,他这事儿翻篇了,你往下说,别拖节奏。”

诸葛亮:“诺!排除了王武、术士、李忠和事发时还在外地的菱儿后,案子一下子进入了死局。但不知各位注意没有,李忠曾说起一件案子,而这个案子跟十年前的宛县的一户人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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