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宴会开始24（2 / 2）

听到何老夫人这一声“济民”，郑凯也是不由得笑吟吟了起来，赶忙快走几步上前，回应道：“老嫂子，上次一别，却是快十多年咯！”他的脸上满是感慨之色，时光一晃而过，他们都已经老咯。

“是啊！上次还是在金陵城中！”何老夫人也是微微眯起双眼，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郑凯上一次来的时候，正是老侯爷出殡的日子，郑凯是专程前来吊唁的，没想到这一晃眼，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时光如流水般匆匆而逝，在这一刻，那些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老嫂子可别怪我不登门拜访啊！”郑凯笑着言语道，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和亲近。

济民你哪里的话，你为国操劳，自然国事为重！”何老夫人笑着对着郑凯说道，眼神中满是理解，她边说边轻轻摆了摆手，似乎是在示意郑凯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母亲，郑伯父，坐下叙旧，坐下叙旧！”何斌赶忙说道。要不说何老夫人聪慧呢，在前厅之中，他们只能叫郑大学士，而在这后院里面倒是能够用上以前的称呼了，这一小小的改变，却让氛围一下子变得更加亲切和自然起来。

“子正，子直，你们先去前厅忙，这边我和老嫂子叙叙旧！”郑凯微笑着对何奎与何斌说道。他也不再以官职爵位称呼两人了，而是以对方的字称呼，这更显亲近随意。很快，后院便响起了阵阵欢声笑语，气氛融洽而又温馨，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停驻，只剩下老友间的真挚情谊在空气中弥漫。

何奎前往了前厅去招待那些个官员，何斌则留了下来陪着郑凯和母亲叙旧。两个老人都沉浸在回忆往昔之中，滔滔不绝，倒是让一众小辈们无法插嘴，即便是何斌也只是能不时地回上几句。就这样过了许久，到了饭点的时候，那边何奎亲自前来邀请郑凯前往正厅用餐。何奎面带微笑，态度恭敬而热情，郑凯笑着点头应下，随后便与众人一同前往正厅。

女眷们自然不好上桌的，胡园儿等家中管事的都是去了那厨房里面安排吃的，两位夫人也是回了自己的院子等待这场宴会结束。

何老夫人和郑凯一边走着一边还在聊着，话语不断，似乎有着说不完的往事。等到了正厅落了座以后，这才消停了下来。主桌之上，何老夫人和郑凯一左一右坐在主位，边上何奎和何斌陪着两老。郑凯向何老夫人介绍了自己的弟子韩玄，态度郑重。同样，何老夫人也给郑凯介绍了她最疼爱的孙子何玉，眼中满是慈爱与骄傲。一时间，主桌上的气氛既庄重又带着几分温馨。

等着主桌定了下来，边上的桌子这才开始一一落座。何府的小辈们也是在张升的指使下，有序地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之上。一时间，整个正厅变得热闹起来，众人都期待着这场宴席的开始。

“老嫂子，老侯爷虽然走了，但是这何府却也是人丁兴旺啊！”郑凯摸着胡须感慨地说道。这便是勋贵和文官的显著区别了，勋贵是有封地的，虽然不是实封，然而封底上的田亩庄园都是他们的。再加上如今也没有仗打了，勋贵们便拼了命地生娃。瞧这何府上下，光小辈所在的桌子上就有几十人。相较而言，像郑凯这样的文官，也不过只有一子一女罢了。这般对比，着实鲜明。

“老一辈的把苦吃了，不就是想让他们享享福嘛！”何老夫人也是看着这满院的家族子嗣欢喜不已，这般景象不由的冲淡了老侯爷逝去所带来的感伤。

“母亲，郑伯父，宴会开始吧！”何奎恭敬地说道。虽然他是寿星老，但也得等这两位老者点头才行。两位老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当即外面张升大声合唱了起来：“宾客即位，寿宴开始！”随着这声高呼，整个寿宴的氛围瞬间热烈起来。

无数的仆人有序地把一盘盘精致的菜肴依次朝着桌子上端了过去。众人虽还没开始品尝，却已然被菜肴散发的香味和那精美的摆盘给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