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1 / 2)

  不像被狩猎的兔子,倒像是狩猎者。

  不过很快,女孩脸上的神情又变得懵懂而怯生生了。

  男人觉得那一定是自己的错觉而已,晃晃手里的瓶子:“我只收现金。”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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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地下室走出来的时候,天边一轮残阳如血。

  季童迎着那光,慢慢走出腐败的胡同,风不够强,身上浓浓的酒味走了很久也散不掉。

  那小小的酒瓶就装在她的双肩包里。

  和她新买的盲盒手办在一起。

  和她印满了兔子图案的笔盒在一起。

  和一盒铺满曲奇碎屑的草莓味pocky饼干在一起。

  季童抓紧双肩包的带子想:这是一场没有归途的冒险。

  沈含烟,你可千万不要让我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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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菲在傍晚又给季童打了个电话:“化个妆,打扮成熟点。”

  季童小声说:“我不会。”

  秦菲嗤了一声:“那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

  挂了电话,季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那是一双学美术的手,怎么可能不会化妆?

  只不过今晚,她对自己的打扮风格另有打算。

  第59章

  季童待在自己的卧室,她今晚需要的风格,其实不必另外准备,只要做平时的她自己就好。

  白色无钢圈的小背心,包裹着两只雏鸟。季童是那种小骨架,虽然瘦,但骨头都被细细嫩嫩的肉包着,锁骨的形状一点不分明。

  往下是细细的腰,并不像成熟女人那样凹凸有致,反而像豆蔻年纪的少女。加上那内裤的选择,白色纯棉,一圈细小的蕾丝花边,腰中间一个白色蝴蝶结。

  但是,季童的眼神慢慢往上移。

  若不去过多关注这些细节,而从整体打量的话,她到底过了十八岁、马上要上大学了。

  也就是说,是个准备好的女人了。

  她又对着镜子里看了看,给自己套上翻领的白色小衬衫,和浅卡其的格纹小短裙。

  最后,是给双脚穿上一双纯白的短筒袜。

  走到双肩包边,拉开拉链,把里面那没有任何标签的小酒瓶拿出来,揣进裙子口袋。

  拉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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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该打辆车直接去秦菲告诉她的酒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呆呆站在路边。

  风吹起她小男孩一般的短发,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她剪短发几天了?两天了?到现在还没适应。

  就像直到现在,她对剪短发那天发生的事也还没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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