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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包裹自然会有人送过来。我时间紧迫,没有功夫和你闹,你若不听话,我只能把你敲晕,你自己选,清醒还是昏厥”

他的语气冷冰冰、硬邦邦,绝对不是开玩笑。我沉默了好久后,决定另找出路,“我这样子不舒服,我要把手伸出来。”

“我觉得很舒服。你的手还是捆在被子里老实一些,你舒服了,就该我不舒服。”

“霍去病,你个臭不要脸的小淫贼。”

“你听到没有我骂你是淫贼。你还是个是个二气子,臭鱼”我搜肠刮肚地把长安街头听来的骂人话全说了出来。

当你对着一面墙壁又是漫骂又是挥拳,墙壁一无反应,最后累了的只能是自己。我无限疲惫地乖乖靠在了他怀里。

马速有点慢下来,“我要换马。”他的话音刚落,人已经带着我腾移到另一匹马上。

我发了会呆问:“你来时也是这么换着跑的”

“嗯。”

“那你累不累新备的马都累了。”

“追击匈奴时,在马上两三日不合眼也是常事,追你比追匈奴还是轻松许多。”

“你怎么消息那么快”

“别忘了,你现在还在汉朝的地域中,河西一带又多有驻军。陈叔派人飞驰送来你写的信,当日晚上就到了我手里,只是查你的行踪费了些时间,否则哪里需要用三天”

“可恶红姑竟然没有听我的吩咐。”

“她没骂你可恶,你还有脸骂她领兵作战的将军突然扔下士兵跑掉是死罪”

“我困了。”我无赖地把这个话题挡开。

“将就着眯一会,明天再让你好好补一觉。”他说着帮我调了调姿势,让我靠得更舒服些。

“这样子好难受,睡不着。”

“你还不够困,真正困时,一面策马一面都能睡着。”

“你这样睡着过”

“嗯。”

“你现在不会睡着吧”

“不会。”

“那就好,摔你自个无所谓,可是不能害我。”

“安心睡吧”他语气清淡,不怒不火。

我鼻子里“哼哼”了两声。虽然颠簸得难受,可我居然还是时醒时迷糊地打了几个盹。夜色仍旧漆黑时,我们已到了陇西。

霍去病把我扔到地毯上后,冷着脸一句话未说地扬长而去。唉还在生气

身子酸麻,也顾不上可怜自己,忙着琢磨怎么逃走。关键是如何从霍去病眼皮下逃走,只要我进了大漠,就如一粒沙子掉进沙海,任是谁,他都休想找到我。

我在地上连翻带蹭,好不容易才从被子卷中抽出双手,解开了系在外面的绢带。拖着被子在屋中四处翻找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穿的衣服,难怪他把我往地上一扔就敢走人。

正在屋子里学兔子蹦蹦跳,霍去病掀帘而入,显是刚沐浴过,换了一身衣服,仍旧是黑衣,沉重的颜色却被他穿得飒爽不羁,英俊不凡。

这人是铁打的吗凉州陇西来回一趟,却毫无倦色。我瞪着他问:“你给不给我衣服穿”

他把手中的包裹扔到榻上,一言不发地转身出了屋子。

怎么是一套黑色的男儿衣袍居然连束胸的白绫都准备好了,我恨恨地想他倒是懂得不少。

虽然不情愿,可有的穿总比没的穿好,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穿衣服。

第一次穿男装,倒也穿得中规中矩。束好革带,我装模作样地走了几步,竟觉得自己也是英姿飒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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