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酸笋鱼(1 / 2)

  宁哥儿碰了碰唐荞,扰断了唐荞的思路,他指着松树下一块地,说道:“荞哥儿,你记着这地儿。”

  “怎么啦?”

  唐荞看了看,没瞧出这地有什么稀奇的。

  宁哥儿解释说,“我去年在这捡着了一大窝鸡枞菌,今年指定还要生,再落几场雨就能捡了,你且记着。”

  唐荞笑笑,“你怎么不记着?”

  宁哥儿:“那时候,我只怕都嫁到李家去了,就算没嫁,也是在家绣嫁衣,我娘肯定不让我乱跑的。”

  “以后也捡不了了。”

  宁哥儿长叹一声,这话说得有些落寞。

  唐荞道:“有什么捡不了的,以后到了时节,叫你相公带你回来不就好了。怎么,你还怕表姑嫌你啊。

  宁哥儿一听这话,又喜笑颜开了。

  “也是,走走走,摘蕨苔去了。”

  坡上的蕨苔鲜嫩,两人摘得上了瘾,手中动作不停,宁哥儿还念叨,应该背着背篓来的,这小竹筐都不够他发挥。

  最后,两人收获满满地下了山,行到陆家门前,唐荞留宁哥儿吃晌午饭,宁哥儿笑着推辞了,说下次再来。

  吃过午饭,暖阳正好,唐荞坐在屋檐下,一边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一边做衣裳。

  这是上城里时,背着陆青松买下的棉布。他想着,陆青松熬跟守夜地给他雕木簪,那他就礼尚往来,给陆青松做两件贴身换洗的衣物。

  陆青松去城里上工耗衣服,得多做两件衣物换洗,过几日还要帮他纳几双鞋呢。

  以前陆青松是独身汉子,衣服、鞋子的都是季双做,如今他们成婚了,陆青松一身的行头就都是他的活儿了。

  唐荞正给衣缘锁着边。

  季双拿着小凳子坐在了他身边,季双抬眸看了看他,盯着他的脖颈子唉声叹气许久,这才语重心长地说:“荞哥儿,阿么也不是多嘴,只是,你真的还小!”

  这些话,他也不好去找青松小子讲,只能来找荞哥儿唠一唠。

  他是过来人,知道这新婚燕尔的,难免干柴烈火,但是,也得注意些不是。

  季双道:“你们如今不注意些,年纪轻轻就亏了身子,这怎么了得!”

  唐荞闻言,险些把针头戳到手指头上,他咬唇,微红了耳尖,臊热得厉害,都怪松哥,到处盖章,他哭都没用,真是丢死人了。

  还有,瞧松哥那模样,也不像是会亏了身子的。

  唐荞低咳了两声,垂着脑袋,弱弱地点头,“我知道了,阿么。”

  季双纳着鞋垫,道:“便是情难自已,也需得留意些。”季双朝唐荞使眼色,“今早你出去时我都没瞧见,否则定要叫你换身高领子的衣裳,也不知宁哥儿瞧见没,人宁哥儿还未出阁呢。”

返回